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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禾穗電話裡的那個人。
霖夜。
一陣對視與沉默後,霖夜開口:「最近還好嗎?」
禾穗勉強地笑了笑。
霖夜便沒有再問。
禾穗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到他面前。
霖夜的臉色僵了僵。
禾穗立馬解釋道:「哎呀,都說了幫我保管!」
霖夜的目光沒有從她臉上移開,「替你保管的話,為什麼要放在我的卡里?」
禾穗垂下眼,抿了抿唇。
這時,兩盤餃子端了上來。
霖夜遞給她一雙一次性筷子,「快吃吧!」
禾穗吃的很快,幾乎是一口一個。
吃完飯,兩人出了餃子店,霖夜將摩托車車把上一個白色的頭盔遞給她,禾穗抿嘴笑:「還這麼新啊!」
霖夜幫她把頭盔戴好,說的似乎很隨意:「我經常擦。」
摩托車轟隆隆的,禾穗坐在後面,像很多年前一樣,將兩隻手插進他的外套口袋。
摩托車開的不快,呼呼的風吹在禾穗頭盔的防風罩上,她看著路兩邊的法梧。
光禿禿的樹幹上凋零著幾片枯黃的葉子…
從她記事起,她就不喜歡這座城市,不光是因為這裡的冬天特別的冷,還有這座城市裡的人,都很壞,除了霖夜,所有人對她都很壞。
包括她的父母。
摩托車在一個四合院門口停下。
禾穗看著那紅色的鐵門,鐵門最邊口的位置,還依稀能見到刀刻的兩個小人,一個頭上頂著三根毛,一個頭上扎著一個沖天辮。
一個是她,一個是他。
那是他和她的童年。
小時候,每當她那個後爸打她,她就躲到霖夜的床底下,躲到天黑,躲到聽不見隔壁的怒罵聲,躲到霖夜朝她伸出手說:他去喝酒了,你出來吧。
哦,那個人又去喝酒了,那喝醉了之後呢?是不是還要打她?
後來,那個男人終於死了,她終於不用再害怕了,也終於不用再躲到別人家的床底下了。
「進來吧!」不知什麼時候,霖夜已經開啟了那扇鐵門,站在門裡面朝她伸手。
那雙手,曾經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繩索,無數次將她從深不見底的井底拉了上來。
禾穗緩緩伸出手,輕輕將自己的手覆在了男人寬大的手掌心上。
院子裡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地上滿是圍牆外楊樹的落葉。
禾穗扭頭看他:「你現在不住在這裡了嗎?」
霖夜點頭,看著蕭條的院落,帶了幾分留連的傷感,「年後,這裡就要拆了。」
禾穗苦笑,「拆了也好」這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禾穗扭頭看著兩米多高的圍牆,那面牆後的一個院子,是她的噩夢。
霖夜走過去,擋住她的視線,眸光冷清,卻見溫柔,「穗穗,不要看。」那個院裡的四間房子,早在六年前,就已經被夷為平地。
霖夜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p3,輕按按鈕,裡面傳出了綺疊縈散的笛聲。
禾穗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她環顧房間四周,房間佈置得非常溫馨舒適,主色調是乳白色,禾穗雙手撐著床墊,坐了起來,腦子裡昏昏沉沉…
「霖夜」她輕喚一聲。
門開啟,霖夜走了進來。
禾穗看見他濕漉漉還沒來及擦乾的頭髮,問:「我怎麼睡著了?」
霖夜輕笑,「你每次聽那首笛聲,都會睡著,你忘了?」
禾穗微微蹙眉,好像的確是這樣,那笛聲就像是催眠曲似的…但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