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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鬼疫被成功驅逐,陸半夏也還活著,還揪出了司徒老夫人這一幕後黑手,此行可謂是收穫滿滿。
眾人拾掇了一番,做了擔架,將奄奄一息的司徒老夫人放了上去,還有司徒近和司徒元的屍身,一併也要帶出去。蘇籬瞧著司徒近的屍身,深嘆了口氣,他明明可以好好活著……他臨死前那些話,那些情愫,她何嘗不知。只是她一直以為,只要他不說出口,便可以裝作不知道,大家便還是同窗好友。
“以後有空,咱們一道去墳前,多陪他聊聊。”卓憬適時地摟住了蘇籬。
“好。”
陸謙同孟修雲看著司徒近的屍身,亦是五味雜陳。
“雖不能昭告天下,至少給司徒家的後人一個交代。”陸謙朝孟修雲問道。
孟修雲點了點頭。他摩挲著左手,此番不僅要給他們一個交代,還要傳下去神獸與鬼疫之事,倒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長姐,回了陸府,你想吃什麼?”陸蘇葉攀著陸半夏的胳膊,激動不已,“你的房間,我們不曾動過,一切都同從前一樣。”
“同從前一樣……”陸半夏眸中有絲酸楚一閃而過,她刻意別過頭去,不讓陸蘇葉瞧見,卻落入了蘇籬眼中。
蘇籬心頭一驚,她能活著出秘境,明明是好事。
“好,都同從前一樣。”陸半夏抓著陸半夏的手,眸中滿是寵溺。
歇息好後,趁著進出秘境的光陣還有效力,眾人沿著原路,出了秘境。
外頭守著的弟子見大傢伙平安歸來,面露喜色,可瞧著擔架上的三人,司徒家本就不多的弟子,紛紛心痛不已,還是陸謙派人穩住了他們。
陸家的弟子,見了陸半夏,更是激動不已,紛紛跪倒在地,大呼恭迎家主。
陸半夏趕緊招呼他們起身,可弟子們仍舊不肯,竟是長跪不起,蘇籬瞧著,還有幾名弟子,眼中含淚,像是不敢相信陸半夏當真還活著。
蘇籬突然明白了過來。
哪有什麼一切如常。若陸半夏是家主,陸盼兮又該如何自處?
蘇籬嘆了口氣,罷了,這是陸家的事,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切圓滿,你在愁什麼?”卓憬的聲音在蘇籬耳邊響起。不待蘇籬回過神來,卓憬繼續小聲道,“你是不是在想,要如何面對陸半夏和孟修雲?”
“我沒有。”蘇籬下意識否認道。
卓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總歸是要面對的。除非你心裡真的沒有他。反正我是不信。不管你作何決定,我都支援你。”
卓憬不欲給蘇籬太多壓力,見蘇籬別過頭去,只是輕輕擁了擁她:“不想就不想,時日還長著呢,也不急於這一時。咱們先歇息歇息。”
“好。”蘇籬擠出一個笑容,她用力抱住卓憬,抬頭望著日頭,真想時日就停在這一刻,她什麼也不用想,就一直趴在卓憬肩上……
十來日後,一行人到了偃月城附近。
陸謙提早傳信回去,此番山中尋寶,實是藉機埋下陷阱,要重創觀巨上人。如今如願以償,還尋回了失蹤多年的前任家主。
這日清晨,他們一行剛到偃月城外,便聽見外頭十分熱鬧。
陸半夏掀起馬車簾子,五年了,五年未曾回來,偃月城瞧著,還如當年一樣,但一切又都不同了。陸半夏本欲好好觀賞一番,外頭竟跪了不少百姓,還有好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眼中含淚,不停喊著陸半夏的名字。
陸半夏愣了幾息,放下了簾子,靠於馬車內壁,閉目養神。
陸蘇葉陪在陸半夏身側,面露不解:“長姐,你為何不同他們問個好?他們都是來接你的。”
“不必了。許是一路顛簸,有些乏了。我雖活了下來,但大戰之後,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