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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沉下去一點。
從塑膠袋裡拿了藥,看過說明,去瓶子裡挑了乳白色的藥膏。
動作很輕,仔細地鋪在淤痕上。
杜窈不由蜷了一下手指。
「痛?」
「……嗯。」
她的肩膀攏起,輕輕地顫。
撒謊了。
她根本受不住他這樣溫柔的觸碰。
程京聞的手指很長。
又瘦,於是骨節分明,筋絡清晰。與網上一些手控分享的圖不相上下。
這樣一雙手沾了白色膏脂。
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打轉,隔一層黏膩油潤的藥膏。
杜窈敏感得要命。
一陣一陣發麻的過電感從皮肉遞進跳動的動脈,衝撞進她的神經。
鞋裡的腳趾微蜷,抓緊雪地靴裡的絨。
緊抿的嘴唇還是漏出一聲輕哼。
她立刻羞得把頭低下去。
程京聞倒是一蹙眉,正正經經問,「還疼?」
杜窈慌促點頭。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程京聞沒鬆手。
指腹更輕地揉了揉,「這樣可以嗎?」
藥應該半乾。
他指腹上一點薄繭的微礪感也更清晰。輕輕碰上軟嫩的肌膚,杜窈覺得癢。
渾身都癢。
她把手抽回來,「我自己來。」
「也行。」
程京聞以為她還是嫌疼,把藥遞給她。
「塗完這個,把膏藥貼一圈。」
「噢,」杜窈看一眼,像大號的創口貼。頓時不大情願,「……好醜。」
「手上紫一圈也沒見你嫌棄。」
杜窈噘噘嘴,說不過他。
草草把藥塗了,被逼著把藥布纏在手腕上。隱約發熱。
「好了,」程京聞看一眼時間,「走吧。」
杜窈一急,「等一下!」
「怎麼了?」
「……我想吃份關東煮。」她急中生智。
程京聞輕哂,「還吃?」
「我幹一天活了嘛。」
杜窈心虛地跳下座椅。去收銀臺點單,再加了兩串保溫櫃裡的雞肉串。
其實已經飽了。
但是能和他坐在便利店裡消磨時間,也很好。
-
時針轉過中軸。
杜窈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臉差點砸進關東煮已經冷掉的湯裡。
忙了一天。
身體已經疲倦,用下拉的眼皮發出休息的申請。
程京聞拍一下她腦袋,「走了。」
「還沒吃完……」
她迷迷糊糊地拿竹籤敲了敲紙杯。
程京聞嘆口氣。
伸手接過竹籤,把裡頭還剩的幾隻福袋和海帶兩三下解決。
替她拎起包,「走了。」
「……噢。」
原鶯家離咖啡店很近。
步行只要十分鐘。兩個人便沒有打車,在清冷的街上慢慢地走。
一陣風過。
月光與樹影搖晃窸窣。
杜窈的睡意被驅走大半。
眨一下眼睛,盯著步伐一致的兩雙鞋尖兒看了一會。
「你什麼時候回上京?」
「明天的飛機。」他偏頭,「你呢?」
「……我也。」
「哪一班?」
杜窈壓根沒看過航班。
不知道時刻,也不知道班次。最重要的,不知道程京聞坐哪一班。
硬著頭皮瞎報,「下午的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