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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扇簡直看呆了:「小姐,四少爺這是去哪兒呀?」
蘇允之拍了拍衣服下擺,淡淡道:「多半是去漱口吧。」
「這……四少爺記仇得很,他要是去找大夫人告狀可怎麼好?」
「由他去。」蘇允之伸手捋了捋頭髮,絲毫不以為意。
正如羽扇所料,李玄夜急忙忙回到自己的青山院,一陣上吐下瀉,可不是對著黃氏罵罵咧咧、添油加醋地將應懷玉痛訴了一番。
黃氏還沒說話,旁邊的李宜華瞥了他們二人一眼道:「娘,這點小事還是算了吧?畢竟是四弟先去嚇唬表妹的,再說了,二叔不是馬上就要回來了麼?」
這話一出,黃氏和李玄夜都微微色變。
李韜公務繁忙,經常四地奔波,這回他去南邊剿匪也有三個月了,前不久傳來書信說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別看李玄夜平時在家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旦到了他二叔跟前,就蔫頭耷腦,話都說不利索了。
紫雲原本還憂心李玄夜吃了虧會再來找茬,卻沒想到之後兩日都風平浪靜,連他的人影都沒瞧見。
大早上,她邊給蘇允之梳頭邊道:「奴婢還以為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沒想到這幾日都太太平平的」
蘇允之從鏡子裡笑看了她一眼:「他又不是三頭六臂。」
羽扇點頭附和:「之前咱們都怕得要死,看四少爺那個橫行霸道的樣子,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原來一點都不中用。」
聽她這麼一說,紫雲又想起李玄夜當日被活活噁心走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蘇允之轉頭望了一眼窗外:「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多半是。」
羽扇吁了口氣:「昨兒房媽媽就說看天是要下雨,還好把被褥都拿去曬過了。」
主僕三人正說著話,沒等到下雨,外頭來了個丫鬟,稟報說黃氏讓送來一些絲綢布樣,叫蘇允之挑兩樣喜歡的,回頭讓鋪子裡的師傅定製兩件新的秋衣。
那丫鬟一臉笑盈盈的模樣,紫雲卻覺得十分古怪:「這位姐姐,小姐們的秋衣不是早都定做過了麼,怎麼如今又」
定做秋衣一般要提前一兩個月,如今都九月十五了,還定做什麼衣裳?
丫鬟只道:「這都是大夫人的吩咐。」
蘇允之倒沒有多問,隨手就選了兩樣。
那丫鬟帶著東西告退後,羽扇忍不住道:「大夫人什麼時候出手這麼大方了?」
黃氏著人送湯藥,說到底用的是侯府倉庫現成的藥材,屆時不過記一筆帳在茯苓院頭上,可定做新衣卻是要實打實地把銀子花出去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蘇允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怕什麼,不過就是做兩件衣裳。」
如此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一晃到了九月二十,在外好幾個月的李家大少爺李玄清終於回府了。
當日,李家大爺李麟和大夫人黃氏都喜不自勝,這人才到城門口,就把一家子都叫來了前廳。
眾人在廳內等了一會兒,遙遙聽到下人在前院高喊:「大少爺回來了!」
黃氏激動得站了起來。
蘇允之抬眸望去,見一個十八九歲年紀的男子掀袍踏進了前廳,大步走來。他穿了件靛青色素麵細布的袍子,面板白皙,鼻樑高挺,雙眸明亮,相貌十分出眾。
這就是大房的長子李玄清,看眉眼倒和當年的李韜有幾分相像。
蘇允之朝他身上那件素麵細布的袍子多看了兩眼,心道:這個李大少爺,身為大房的長子,明明在侯府這樣眾星捧月的,在外面卻穿得如此樸素無華。
她的打量並不直接,李玄清卻立馬有所察覺,飛快朝她睃了一眼。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