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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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不掉的恐懼如潮水般湧入謝晏的胸口中,慢慢積累,然後淹沒胸膛。
沈鈞能這般殺人,不,殺鬼,那麼想必他也看出了他早就是已死之人,系他人之魂存世,鯨吞別人的壽命換自己的生機。
但他沒有殺他,結合剛剛的行徑,此人怕是個非善非.....惡之徒。
如今夜已深了,該睡的人都已深眠,沒有睡的都集中在玉京那片區域。
謝晏走到城門時,原本想告知參軍讓他去查一些買菸花的店家,這本是他的職責所在。但遙遙的,他看到了一趟馬車偷偷出了城。這時,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是以密室傳音這等江湖慣用的伎倆所行:“公子,可要將那輛馬車追回?”
謝晏搖搖頭,只淺聲道:“那參軍怕也是同夥。先跟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
“等等,你不是不能離開我半步嗎?”謝晏忽而疑惑,但一想到宋詩白這人,隨即明白了什麼,便忍不住嘴角一抽,低聲問:“難道派人盯著我的不是一個人?”
“是的,公子。”
“那,有幾個?”
“約有五六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謝晏無奈嘆氣,想了想,物盡其用道:“即然如此,那參軍也讓人跟著。”
“是。”
謝晏回府時,門口有二人等著他,分別是陳豫、鍾適。因知道謝晏出門辦事遲遲未歸,陳豫出門去找,看到他和宋詩白在一處,便沒有打擾,而是選擇回府等待。這期間,清風樓那邊的人送來一摞高的卷宗,皆是記錄一些最近日來較為醒目的事。
陳豫翻看過一點,皆是一些瑣碎的平常小事,很不起眼,不知送這些跟玉京那邊有何關係。
謝晏看向鍾適,給了一個地址,道:“這是公主的人,你明日找他,看他是否還在。”他看到那具死人,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找的人怕是永遠也找不到了。
“是。”鍾適沒有多想,便拿了紙條,很是憨厚。
陳豫知道公子想用鍾適了。
京都內。
清晨,陳記包子鋪像往常一樣坐滿了人,店裡的小二半彎的肩膀上搭著一條汗巾,端著木托盤忙前忙後,面相慈祥的掌櫃對著算珠,算著這個月的流水賬。店內,有一張桌子一直留著,那是留給老顧客的,而那位一般會過了辰時才會來。
這裡的顧客都知道那張桌子,以及那位尊貴的客人。對此,揶揄嘲諷的人不少,感慨真情的人也不少。原是這樣,多年前,這家店的老闆剛來京都,根基不穩,生意也做不好,但那包子是真好吃。有個窮困的的書生自從發現這樣一個好去處,便一直在此處買包子吃。沒錢也來,撒潑打滾,據說,最窮的時候,欠下了一兩銀子。這一兩銀子雖然在這偌大的京都內是個笑話,但這錢可抵普通人一年的開銷。後來,那窮書生考上了功名,當了官,還照樣來這裡,只是不勤。掰掰手指算下來的話,已經過了整整十多年了。
那窮書生按照往常一樣來到這家店內,坐到熟悉的位置。今日,他還多帶了個人來。
掌櫃笑的很暖和,道:“來了。”
已經發了福的中年書生擺擺手,然後便坐下了,說了句:“今天要四籠包子,兩碗豆腐腦。”
之後,便是誰也沒有理誰,個忙活個的事。
掌櫃的讓跑腿的夥計過去送。
於是,那夥計端了四籠包子放在桌子上,之後又端來了兩碗豆腐腦,最後又放了一疊醃的鹹菜,還有一疊陳醋、一疊辣椒。
窮書生見今天這位夥計有些面生,不由問道:“你是新來的?”
“不是,我是之前那夥計的表哥,昨日他喝酒喝多了,現在還沒有醒,他娘便讓我來替他。”瘦弱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