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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商業酒會上，霍城看著不遠處的祁陽，眯著眼想，難道是gay的眼光比較特別嗎？

祁陽端著一杯紅酒，和幾位導演相談甚歡。碰杯飲酒的空暇，他注意到了一道特別的目光。

不動聲色地飲盡杯中酒，祁陽專注地聽著導演的講話，一位侍者過來給他將酒杯填滿。

含笑對侍者說了謝謝，祁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朝那方向劃過去，穩穩接住霍城打量的眼神。

霍城一頓，隔空沖他舉起酒杯，點頭致意。

祁陽舉杯示意。

不過十分鐘，兩人就走到了一起。霍城端詳著祁陽，感覺這人還是之前那樣，禮貌之餘也冷清。他思忖，難不成是霍湛死纏爛打才得手的？

霍城思緒亂跑之餘，祁陽道：&ldo;霍先生，好久不見。&rdo;

&ldo;好久不見，&rdo;霍城客氣著，&ldo;最近忙嗎？&rdo;

&ldo;還好。&rdo;祁陽看著他，靜靜微笑。

霍城猶豫一下：&ldo;我聽霍湛說&rdo;

祁陽向他的方向不大不小邁了一步，這下兩人說話私密多了：&ldo;我和霍湛現在在一起。&rdo;

他很堅定地輕聲道：&ldo;我們是認真的。&rdo;

霍城愣了一下：&ldo;哦，哦，我知道，霍湛跟我講了，我一開始還不信&rdo;

他心情複雜，祁陽和霍城之前僅是點頭之交，突然就成了他弟媳，這件事於情於理都不好消化。

&ldo;貴公司想要簽我，也是霍湛出的主意吧。&rdo;祁陽笑了下，眼底出現一抹溫柔，&ldo;之前一段時間狀態不好，霍湛看著我著急，我猜是他給您亂出主意了。&rdo;

&ldo;唉，他也是好心。&rdo;霍城輕鬆道：&ldo;我也是糊塗了，冒冒失失就讓人去了&rdo;

&ldo;其實我一直很想和華晏合作，經紀約的事情我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但其他工作我非常樂意。&rdo;祁陽認真看著霍城。此時他好像似融非融的冰，和人的距離感一下少了不少。

身不由己霍城在心裡品評這四個字，它們透露出的資訊太多了。

祁陽卻言盡於此，轉了話題：&ldo;之前收到了陌笙的劇本，他是華晏新簽的導演嗎？&rdo;

霍城被祁陽這麼一提醒，仔細想了想，回憶起陌笙這個人來。陌笙不到三十歲，是華晏兩年前簽的導演，嚴格來說也不算新人。

&ldo;是我們公司的，&rdo;霍城含糊著，&ldo;怎麼，對他的劇本感興趣？&rdo;

&ldo;他是個很有才華的導演，劇本據說是他自己寫的。&rdo;祁陽平靜無波的表情露出幾分神采，&ldo;這種題材我以前都沒碰過，很想嘗試下。&rdo;

霍城知道祁陽面臨轉型期，接拍電影慎之又慎。陌笙在他印象裡只是個書呆子，也沒聽說公司最近有他的電影專案要立，但祁陽說了，他也重視起來。

霍城擺出對此事很滿意的樣子：&ldo;我們公司也在提拔新導演，要是你肯放下身份合作，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一定配合。&rdo;

祁陽和霍城就新電影討論一番後，霍城去與其他商業夥伴交談，祁陽倦了，一個轉身之間被魯莽的侍者撞到，紅酒撒了滿手。

好在沒灑到衣服上，祁陽擺擺手，沒和驚慌的侍者計較，自顧自去了洗手間。

雙手浸入涼涼的水流，說不出來的舒服。祁陽伸了個小幅度的懶腰，對著鏡子攏了攏頭髮。這樣的場合太過拘謹，許多逢場作戲。霍湛最討厭來商業酒會，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