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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起去。」沈同宇沉下臉,「她說得對,夜裡很不安全,你看村裡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一定有蹊蹺。」
前方,鬱燃盯著老嫗的背影,問燕時澈:「她是人嗎?」
「她有呼吸。」燕時澈說。
「有呼吸的就是人嗎?」鬱燃開口,「你看,她走路的姿勢像不像關節僵硬的屍體。」
「不知道。」燕時澈道,「我沒見過會走路的屍體。」
鬱燃唔了一聲,眸裡隱約閃過一絲難察的暗光。
從剛才察覺到那張人臉開始,他就始終處於隱約的亢奮狀態,瀕死的味道猶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挑撥著他沉寂已久近乎乾涸的神經系統,使他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鬱燃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從來都知道。
青年微妙的神情變化被身旁的人全部收歸眼底,燕時澈抬手蹭了蹭右臉,漠不關心地移開了視線。
他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保鏢,至於僱主的秘密他完全沒興趣窺探。
眾人跟著老嫗來到一處朱紅大門前,門簷上燈籠高掛,正中貼著囍字,看起來氣派極了,與村中其他建築簡直格格不入。
鬱燃瞥到燕時澈又皺了一下鼻子,轉頭看著那張紅艷艷的囍字若有所思。
「進來吧。」老嫗吱呀一聲推開那扇木門,轉身眼也不眨地盯著眾人,「一個一個進,都有屋子睡,別著急。」
門後是一座兩進的宅院,門開正對著一方障牆,看樣子已修了許多年,裝飾石雕爛了大半,只留下半張仙人像的臉對著外頭,徒留一隻凸起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來人。
障牆側進是一個大院,正中種著一棵槐樹,東南西北都有房屋,每個房屋門前都掛著紅燈籠,窗花貼囍,好像這世界只有黑紅兩色,極端地鑽進眼簾。
「外鄉人。」老嫗烏黑的指甲指著正西,「村裡的祠堂後有幢西廂房,那裡的房間不能住人,晚上不能去。」
鬱燃抬眼望過去,與東南北三方的磚瓦房不同,西邊是一座木質祠堂,兩段簷角高高上翹,簷牙上隱約趴著兩圈黑影。
「那是什麼?」鬱燃回頭,見燕時澈半張臉都埋進了衣領裡,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燕時澈在他耳邊悶悶道:「兩個獠牙黑狗頭。」
「你聞見了什麼?」鬱燃又問。
「雞血。」
鬱燃想起家家戶戶掛的紅燈籠與囍字,心中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想。
垂獸鎮祠堂,雞血染福紙。
這古怪的村落中究竟在鎮壓什麼東西?
既然這麼迷信,那為何又要在祖宗祠堂外種屬鬼的槐樹?
陰森的環境總是會帶來恐懼感,眾人商量了許久,決定兩人一屋方便互相照看著。
兩個女性一起住在了北廂房,沈同宇和程希佑住進了南廂房,鬱燃和燕時澈則進了與祠堂隔著祠堂相對的東廂房。
老嫗就站在院中,陰測測地盯著眾人分好了房間,「客人們,請好好休息,沒有允許的話,晚上千萬千萬不要進西廂房。」
眾人紛紛汗毛直立,對西邊那兩幢房間避之不及,連忙點頭後各自回房。
「等等。」鬱燃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老嫗,目視她藏進褶皺裡的眼球,「請問廁所在哪裡?」
老嫗頓了頓,抬起僵硬的胳膊指向祠堂左側的一道小門。鬱燃望過去,仍舊是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好的,謝謝。」他禮貌地答謝,轉身要回房間,沒有注意到,背後那雙渾濁的眼正死死地凝在他身上。
「你要去廁所?」燕時澈低聲問,「我跟著你?」
鬱燃搖頭:「不去。我只是試試她是不是說固定套話的紙片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