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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什麼也沒說,修長的腿跨開,前行的腳步在於柏徽面前停下。
於柏徽又問了句,你要帶她走?
簡言沒說一個字,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耳畔又鑽進了眼前男人的急切。
為她好,就離她遠遠的。我會好好照顧她!這輩子,沒想的是和簡言的恩怨會因為一個女人在潛移默化下悄悄改變著。
浮動的空氣,彷彿在兩個男人的目光之中冷得結了冰。
簡言突然將手伸直,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撕扯出來,麻煩你了,務必要好好照顧她。他的嗓音,淡淡的,平靜的,還有,自信的。
一絲驚愕在於柏徽的眼中愈演愈烈,他的眉頭一蹙,你?你就不怕我把她搶走?
簡言笑而不語,低頭,依依不捨地凝她一眼,薄唇輕落,在她鼻樑上留下他的唇溫。再抬手,大方地將喬菀交到於柏徽的手裡。
一個字,一句話,都再沒有多留下,轉身將口罩帶上,消失在夜色裡
眼睛望出去什麼都是朦朧的,朦朧的燈光,朦朧的臉部輪廓
耳邊,劃過好聽的男音,喬菀,你感覺怎麼樣?是於柏徽聲音,但她腦中一閃而過的卻是簡言的濃眉和眼睛。
宛如觸電般,她突然坐起來,開口的一剎那便是句,簡言呢?
他的臉色沉了半截,為她包紮,給她上藥,但她在意的只有那個人,於柏徽的唇角抽搐了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斥責道,哪有什麼簡言。
她一聽,心臟碎成了片!
指尖插入了髮絲中,不斷地抓著自己的頭破,恍惚地呢喃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倏得抬頭,又補了句,我看見了他的眼睛,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於柏徽一聽,心臟突突地跳,你跳車,大卡車差點撞到你,是剛才那個乘客眼疾手快救了你,但他是個啞巴,不是簡言。
你說謊,你說謊,明明是簡言的眼睛,還有,還有他身上的香味,都和簡言一模一樣。
雙肩,驀地被他箍住,他將喬菀扯進懷裡,摟的很緊,失控道,香水又不是限量版,地球上多少人用同一款香水,難道都是簡言嗎?再說,如果真的是他,他怎麼可能避而不見。你醒醒好不好,他死了,他不在了,跟著我!我也能照顧你!
喬菀緘默,在他懷裡安靜了很久,轉臉,薄唇輕輕湊到他耳根,弱如遊絲地說,鬆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漸漸鬆開懷抱,連人帶心又一次徹徹底底地涼透了
簡言折回醫院的時候,已是深夜十點多。
付景年所住的那層樓加了很多看守的人,顯然,那幫沒用的東西也意識到事情不單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付景年應該沒有被之前的襲擊奪走一條命,他著實鬆了口氣,這才撤離。
夜風太涼,簡言還沉溺在喬菀跳車那一幕的觸目驚心。於柏徽問他怕不怕把喬菀搶走,簡言清楚,這個女人,他搶不走。不惜跳車來追,這份勇氣非一般女子能做到。
前三年,他虧欠她太多,以後的日子,他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幸福。寧可負天下人,他也絕不負她。只是,現在時機未到,他必須要多為她著想一些。
思緒被手機鈴聲叨擾,螢幕上面顯示是林霖的電話。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小丫頭明顯故意壓低了聲音,喂,你在哪?
他眉頭一皺,問了句,怎麼了?
林霖掩著嘴,輕聲道,我家門口有好幾個奇怪的人,你今天出去,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他一怔,想起電梯裡的一幕,有條不紊道,嗯,這樣,你先別回家,你先去安靜點的酒店開一間房,然後告訴我地址,我過來。
好。
半小時後,簡言的手機簡訊叮咚響了一聲,他開啟收件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