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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抑或他曾走出去過。&rdo;青翊伸手脫下屍首上的布靴，以鞋底朝向眾人。

&ldo;上面沾有泥土和樹葉。&rdo;上官紫燕奇道，&ldo;這葉子倒與方才林中所見的很是相像。&rdo;

&ldo;清雲曾去過青林?莫非與婉秋相約之人是他?那為何兩人皆忽然死亡?&rdo;

&ldo;令弟死因在這裡。&rdo;青翊指向白清雲脖間一側，&ldo;這細微的針孔周圍呈現烏黑，若我猜得不錯，便是下毒所在，至於其他問題，恐怕還要等再詳驗過何姑娘屍首，才能夠知之更多。&rdo;

&ldo;好，我這就去命人準備。&rdo;

&ldo;還請白公子將這雙靴收好，日後想必會有用處。&rdo;青翊又端詳了白清雲的靴子片刻，謹慎地交與了白清遠。

因在青林中白清遠已對何婉秋屍首做過初步查驗，再驗便簡單很多。雖驗屍不應避諱男女之別，但何婉秋畢竟身份為白清遠的未婚妻，主要檢驗仍由白清遠執掌，青翊從旁協助，上官紫燕依然負責做筆錄，上官凜則等在了門外。

&ldo;褪去衣衫之後，除後背有幾處紅痕，並未發現身體上有其他傷。&rdo;何婉秋的衣裳已由上官紫燕脫下，小心地摺疊在一邊的桌案上，白清遠檢視後說明道。

青翊翻看著桌上的衣衫：&ldo;屍首背上的紅痕與衣服磨損處一致，應為拖曳時所致。&rdo;

白清遠點點頭：&ldo;傷口主要還是集中在頭部，後腦偏右處有一嚴重硬物撞打傷，周圍亦分佈五六個深淺不一的傷口。&rdo;

&ldo;從傷口位置看，為兇手從身後用他物擊打沒錯。&rdo;青翊注視屍首頭部的傷，又補充，&ldo;至於偏右側，即是行兇人用右手打擊的緣故。&rdo;

&ldo;方才白管家已返回，在林中尋到一塊沾有血跡的石塊，看起來便是打死婉秋的兇器。只需稍後詳細測量便可得出結果。&rdo;

&ldo;如何能知何姑娘是被石頭打死，而非她倒地後血染上去?&rdo;上官紫燕疑惑地問。

&ldo;以他物或拳、腳等物擊打，依輕重傷口成色不一，傷痕色澤最重為紫黯微腫，次重為紫赤微腫，又其次為紫赤色，再次為青色，婉秋腦後傷口可見紫黯，四周腫起，若非力大無比之人行兇，無法以拳腳擊出這等樣貌。&rdo;白清遠解釋道。

青翊從旁道：&ldo;且傷口深重，呈現紫黑，可以肯定為當下身死。&rdo;

&ldo;那何姑娘是突然被人從後面襲擊而死了?&rdo;上官紫燕瞭然頷首，&ldo;但這與白清雲之死又有何關聯?&rdo;

&ldo;恐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do;青翊顯得若有所思。

&ldo;此話何意?&rdo;

&ldo;眼下還不宜說，我尚要再作考慮，小燕子，此處不是說話之所，我們還是先出去將檢驗結果告知上官大哥，再做商議定奪為好。&rdo;

郊外的院落入夜後更添了幾分寧靜，似乎一切喧囂遠去，除了晚風聲與隱約的草木撲簌低語，其餘均已入眠，怡然得透出難以言喻的祥和，絲毫嗅不出發生過命案的味道。

屋頂之上，青翊以雙手墊於腦後，一動不動地仰面而躺，一雙深邃的黑眸凝神望向繁星滿天的夜空，弧線優美的唇緊抿作一道線，面色微沉。

忽而，腳下的瓦片傳來輕聲響動，他警惕地蹙起眉，片刻，又安心地舒展開來，依舊躺在原地未動，甚至連姿勢都不曾變換，只開口問道：&ldo;小燕子，你也來了?&rdo;

&ldo;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