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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簡單,你可見到那扇拱門?從門中出去,左轉經過一池塘,再右轉穿過迴廊,便可回到你所住的院落。&rdo;何婉秋說著,抬手指了指上官紫燕身後的圓拱門,&ldo;本來我該送你回去才是,但現在我還要準備明日去別苑發放給病人的藥品,怕時間趕不及,恐是無法相送了。&rdo;
&ldo;我自己走就可以,醫病之事最為要緊。&rdo;
&ldo;清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紫燕姑娘在莊內若有何需要,隨時與我說便是。&rdo;
何婉秋說罷,點頭同上官紫燕道別,轉身匆匆離開了。上官紫燕卻未動腳步,凝視何婉秋漸漸消失的背影,不自覺地蹙起秀氣的眉。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安之感在她心底縈繞,盤旋不散。
&ldo;小燕子,在想什麼?&rdo;
&ldo;只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rdo;上官紫燕下意識答道,片刻才驀然反應過來,迅速轉頭回望,青翊不知何時已負手立於她身後。朦朧的夜色中,一襲白衣的他顯得越發卓爾不凡。
青翊瞥了一眼何婉秋離去的方向,又將目光落在上官紫燕臉上,語帶戲謔道:&ldo;你做事總是這般衝動,不看好你還真不行,凡事若要看得詳細,須沉得住氣,像你剛才那樣不管不顧地跑出去,即便另有內情,亦被你嚇得沒事了。&rdo;
上官紫燕雖不甘心,細想之下卻也不得不承認青翊言之有理。但一轉念間,想起早些時候兩人在房內的不愉快,立即又顯出慍怒神色。
&ldo;誰允許你同我說話了?我還沒原諒你,離我遠一些!&rdo;之後,她伸出小腳,用力往青翊靴上踩下,覺得稍解了恨,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青翊凝神站在夏夜中,任微風拂起衣襟,神情中顯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上官紫燕想了一晚,決定還是該向白清遠辭行。對於白清遠的心思,她依舊無絲毫的察覺,只把他的挽留當做是同門的情誼。儘管她也擔心白清遠,但她不想在如此忙碌時還總住在名醫山莊給人家添麻煩。於是在早膳時,上官紫燕一直反覆思索該怎樣向師兄說明才好。
&ldo;紫燕,昨晚睡得可還舒適?&rdo;白清遠關切地望著上官紫燕,目光滿是柔和之色。
忽然被點到名字,讓還在神遊的上官紫燕嚇了一跳,一口清粥嚥下一半,另一半卡在喉嚨裡,嗆得猛咳。
&ldo;看你,喝個粥也能弄出這麼大動靜,急什麼。&rdo;坐在她身旁的青翊儘管話語中充滿嘲弄,但卻體貼地一手為她輕撫著脊背順氣,另一手遞上一杯熱茶,動作親密而自然。
上官紫燕喝了口茶,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不好意思地向眾人一笑,這才回答白清遠的問題:&ldo;多謝師兄關心,一切都很好。&rdo;
&ldo;那就多住上些時日。&rdo;白清遠望了一眼青翊,神色有些複雜,柔聲對上官紫燕道,&ldo;也許忙過了這幾日,我便有時間……&rdo;
上官紫燕打斷白清遠的話,終於下決心開口:&ldo;當下正是繁忙之時,若我們留下,大家還要分心照顧,我們心裡又怎能踏實?我想……&rdo;
&ldo;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rdo;
上官紫燕尚未說出自己的本意,就聽到從廳外先傳來響亮的叫喊聲,隨即便可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名裝扮看似門房的家僕行色匆匆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猛喘著氣。
&ldo;慌慌張張幹什麼?&rdo;白管家斥道。
&ldo;別,別苑派人來送口信,說,說二少爺他,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