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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也受損了,可能會對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
她去看他,他躺在那裡,沒有聲息般,旁邊的機器發出滴滴的聲音,她跟他說院裡又移了株四季海棠,紅豔的,很好看,也給它取名叫林重,叫他起來去給林重“澆水”。
她幾乎每天去,每天說。
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後醒了,他忘了很多事,也失去了計算能力,他從她那裡拿走了所有的談話記錄,和那本存在她那裡的書。
她不知道他想起什麼,只是他開始老實地接受治療,開始好好生活,努力工作,鍛鍊身體,按時吃飯。
有天他突然問她:“我很討厭林重嗎?”
她想,應該是的。
“那為什麼我感覺我很愛他?”他滿眼茫然。
可她給不了他答案。
她看過他手腕上的傷口,傷疤中間有個錯口,她想啊,他劃開自己手腕的時候,肯定猶豫了一下,才會留下那樣的傷口,他猶豫的那一瞬想到什麼了呢,是林重嗎?
他們之間的話題除了病情就是林重,他和她說,他去找過林重,遠遠地看過一眼,只是遠遠看過一眼,他說他設計了一個私人莊園的圖紙,他想林重會喜歡那個莊園。
他說他想起了一件事,林重很喜歡冰糖葫蘆,他給林重做過一次,林重嫌他做的不好吃。
他說他又想起了一些事,關於林重的。
他說他想起把林重送給別人的人是他,報警的人也是他,他說這算不算一點愛林重的證據,然後他苦笑。
他說他要練肌肉,林重喜歡身材好的,他不記得林重喜不喜歡了,但他就是覺得林重會喜歡。
他曾無數次問她,他可以去打擾林重嗎,還有資格去追求他嗎?
她看著他想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眼神,說不出不可以,沒資格。
她怕,如果她否定了他,他會再次選擇死亡。
她說他可以斷藥那天,他跟她說他要去找林重了,她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上車離開,他走那天,窗臺上的那株四季海棠朝著陽光,花開得正好,豔得像簇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