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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茴從車內鏡裡看清楚了---半邊臉紅腫得發亮,束起的頭髮亂蓬蓬地堆在後腦,醜得不堪入目。她感到好丟臉,抓起滑到發尾的皮筋,用手梳理了頭髮,才說:謝謝,那個人是我同學父親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是那種人,幸好你幫忙。
她的感激沒有收到回應,周于謙只是冷漠地望著車窗外,彷彿車裡跟本沒人似的。
到了學校門口,來茴把西服還給開車的保鏢,下車後,周于謙從車窗裡遞出一張名片,說道:如果需要錢,可以做我的短期秘書,在我離開b市前,替我整理客戶資料和蒐集供應商資料。
來茴接下名片,知道他還是誤解了她,另一邊臉也紅了起來,急急地辯解:我真的不是那種人,那真的是我同學……
車子已經絕塵而去,回答她的只有風聲。
插pter 27
宿舍門一聲巨響,坐在下鋪剪腳趾甲的向晴看著氣沖沖的來茴,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來茴站在門邊立了一會兒,跨前幾步,摘下肩上的揹包,掄起就往向晴砸了去。她也未歹毒到砸向晴的臉,下手時方向偏了一偏,揹包撞到床柱子上,窸窸簌簌,叮叮噹噹的一陣響,灰色的帆布包軟軟的像扶不上牆的稀泥順著溜滑到地上。
你說,你那什麼叔叔?我差點被你害死,你存的什麼心?有那樣的長輩嗎?簡直就是個老色鬼!
來茴喘喘吁吁地罵,她其實更想撲上去抓爛她的臉,又自知沒那股狠勁兒,嘴上逞了個痛快,心裡卻是委屈,委屈自己受了那麼大的侮辱,委屈別人把她當成賣身的小姐,她明明就是拿獎學金的好學生,又有個優秀的男朋友,別人卻當她是婊子。
向晴倒是冷靜,她跳下床,墊腳的雜誌被拖帶到地上,剪下的紅指甲殼撒開,灰水泥地上像滴了幾彎紅汁兒,燦燦亮的,她一副驚訝又心痛的樣子道:出什麼事兒了?臉怎麼了?呀!誰打你了?我剛還在擔心你怎麼還沒回來,正要打電話問呢?
來茴扯開嘴冷笑道:誰打的?就是你爸那好朋友,今天好在是我脫身了,不然我今天就糊裡糊塗地給人佔了便宜。
向晴面色灰敗如土,她愣了幾愣,吞吞吐吐道:你……你是說……?
說?說什麼?你心裡不明白?非要我說清楚?來茴恨恨地逼問她,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向晴惶惶然地掩住嘴,眼裡滿是無辜和驚駭,道:來茴,我不知道……她刻意地語無倫次。我爸怎麼會認識那種人,對不起,你等等我,我非打電話跟我爸問個清楚,怎麼有這樣的人……她一副不諳世事上當受騙的純真模樣,慌慌張張地拿起電話,撥了個號。
來茴聽她用方言嘰哩咕嚕地講了一堆,連猜帶蒙地聽懂幾句。
他害我了我同學……爸,幸好是沒事,有了事可咋辦?怎麼向人交待。
向晴掛了電話,神色全是該死的歉疚,她抓住來茴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剛跟我爸說了,他講讓那人給我帶了生活費和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爸也不知道他是那種人,以後不會跟他來往了,來茴,真的對不起,早知道該我去的,我不該害你。
她說著淚珠子滾下來,戲入十分,難辯真假。來茴心軟下來,想到她也是不知情,要怪只能怪那死老頭,她拍拍她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些道:算了,也幸好是我去了,你這柔弱的身子骨要去了,非得出事兒不可!
向晴眼淚鼻涕地往來茴衣服上抹,哭得好不招人憐惜。來茴只道是她太內疚了,不再追究,只不過,她若細心一些,回撥一次向晴的號碼就知道那根本是個空號。但純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