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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故柒沒有打擾他,若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遠處,在層層疊疊的藍楹花海深處,好像有人在看著她,只是如今她境界太低,看不到對方。
她向來不喜歡旁人的注視,尤其是在暗中的窺視,但卻不討厭這道目光,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遠的過去,有個人也如此注視著自己。
溫柔而寬容的目光,她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那個人的微笑,比三月的春光更加豔麗,卻又比落在大地上的第一縷晨光更加溫和。
她神思恍惚,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臉,心底卻無端升起一點酸澀,龍淵劍鞘上暗芒一閃,那腦海中模糊不清的畫面逐漸遠去,墨故柒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起來剛剛的畫面了。
而她剛剛目光所及的遠處,歸塵坐在藍楹樹枝上,背靠樹幹,一條腿曲起,一條腿垂落,坐姿十分隨意,透著一股子慵懶,手卻握著腰間的白玉龍紋佩,指節泛白。
他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悶痛,喃喃自語:“還不能讓她想起,她現在還揹負不了那麼重的因果,讓我來就好。”
龍蒼:但你現在都快把自己逼瘋了,你現在還沒有恢復……稍微也注意一下自己吧。
龍蒼沒有念出那個有些禁忌的詞彙,不過歸塵很清楚它說的是什麼。
歸塵沒再說話,半晌,睜開眼睛,消失在藍楹花海里。
而墨故柒這邊,白文羽哭了半天,強行按住悲痛,胡亂地抹了抹臉,紅著一雙眼轉身看著墨故柒:“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帶著濃重的鼻音,強行壓下的哽咽,墨故柒知道他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決定把場地讓給他。
雖然房間裡的靈氣要略少於習課場的,但影響也不是很大。
墨故柒起身往回院的路上走,白文羽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才忍不住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乾淨爽朗的少年在這一晚,哭得聲嘶力竭,哭得蜷縮成一團,趴在地上不停顫抖。
墨故柒回到房間,在黑暗中愣了好一會兒,那夜在毛僵面前,龍淵告訴她,毛僵這等陰物是傷不了她的,但也僅限於她。當時的她沒有能力鎮壓那隻毛僵,所以只能自己離開,讓白山入土為安是她當時能做的極致了。
當時她也沒有多想為什麼毛僵不能傷她,如今想來大抵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吧。
她坐在床上修煉,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墨故柒便起身,這一夜的修煉已經讓她的靈力徹底凝實,隨時可以突破鍛體,不過龍淵說她需要把靈力壓縮在經脈之中,加壓凝練,能夠拓寬經脈,鍛體的效果更好。
她踏出房門的時候青杏芸也正好出來,熱情地朝她打招呼:“早啊故柒。”
墨故柒點頭:“早。”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回應,但已經讓青杏芸十分開心,笑彎了一雙杏眸。
二人在女院門口遇見了姬天朔,他皺著眉,看到墨故柒,上前問道:“墨小姐你看到文羽了嗎?他好像一夜未歸。”
“應該是在習課場上,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墨故柒回答,也沒想到白文羽居然消化了一整晚。
三人去到習課場的時候正好看見白文羽在拿著長劍練習,其他弟子看得有些驚奇,畢竟他一向是堅定不移地選擇巨劍的,今兒怎麼轉性了?
而且白文羽不是巨劍用得最好嗎?為什麼要換劍。
姬天朔快步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瞪大了眼睛:“文羽,你怎麼練起長劍來了?”
其他人沒有這個眼力,看不出白文羽最適合用長劍,但李宇和墨故柒都心知肚明,他用巨劍實在屈才。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白文羽眼中滿是紅血絲,哭了一夜,即使用靈力消腫也遮不住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