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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會剖腹自盡以慰良心。
早知如此,他應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逼周嵐也穿防彈衣。
呵,早知早知,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風生抱住天旋地轉的頭,使勁搖晃。
周嵐,我甚至還沒對你說,我不要到荷蘭結婚,我鐘意的地點是蒙特利爾……
終於,熄燈,開門,醫生魚貫而出。
風生也想衝過去,可是周嵐的親友早已快他一步上前圍了個密不透風。
只聽醫生說,生命已無礙,但傷情嚴重。
所有人集體發出鬆一口氣的聲音。
風生再也忍不住,他捂住嘴,任眼淚一顆接一顆不斷滑下,心中將釋加牟尼耶穌基督默罕穆德全感謝遍。
這時卻有不識相的人走來。
「我是東涌重案組督察邵駿波,李風生先生,請你隨我們回警署錄口供,協助調查關於……」和翡翠臺肥皂劇一模一樣的臺詞。
風生應一聲,擦一擦眼睛,準備隨他而去。
還好周爺爺過來擋駕,「他二十多個小時沒閤眼,錄口供也要讓人休息吧?明天再說。」早有助理上前將警察拉至一旁作溝通。
周爺爺又罵身後的另一名助理:「不是說該封鎖該交待的都己做妥了嗎?怎麼還有差人在嗡嗡亂飛?」
那助理訕訕道:「沒想到機場那邊……」
周爺爺卻不再理他,轉頭對風生說:「嵐兒一時還不會醒,你且回去休息先。」
風生愣住,他以為周家上下會把他當作元兇冷眼相待。
周爺爺似看穿他的心,笑道:「我要是薄待了你,嵐兒醒後還不拿我問罪。」
「我想現在就看看他。」風生哀求。
周爺爺面露難色,「醫生只允許一個名額,嵐兒的媽媽……」
「公公,讓他進去吧!我坐了太久飛機,倦得很。」一把女聲在旁邊響起。
風生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輪廓秀美氣質高雅約莫四十歲的中年婦女站在那裡,身上皺成梅乾菜的Scherrer套服和半亂的頭髮出賣了她的愛子心切。
得到首肯,風生趕緊朝特別護理室方向跑去。
「感情真是好呢……」周爺爺看著他的背影,感慨。
「可不是,完全插不進旁人。」周嵐母親岑至明女士附和。
周爺爺看她一眼,「你不吃醋?」
岑女士笑:「怎麼可能?自己辛苦帶大的寶貝讓他不勞而獲還險象迭生。不過一早就有思想準備,所以勉強能做到愛屋及烏。」
「烏?到哪裡去找這麼俊秀的烏鴉……」
***
周嵐面帶氧氣罩,靜靜地躲著。
風生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無力垂在身旁的手臂,眼眶又是一熱。
天知道他已經有十多年不曾哭過。
猶記得周嵐那強健雙臂緊抱自己的感覺,帶有安心陶醉纏綿馨香,彷彿構成了一個不為人擾的小宇宙。
可是現在……
我們還沒環遊歐洲呢!風生想。去他的西班牙咖啡法國葡萄,首先要去向許願池丟硬幣,祈禱能和周嵐生生世世。
他在床邊坐下,俯首對著周嵐自言自語:「沒見過你這樣的笨人,難道是嫌我的防彈衣質量不過關,所以用肉身來加固成雙保險?還說要愛我一生一世呢!關鍵時刻就頭腦發熱,讓我怎麼相信你?我又不能天天進來看你,要是把什麼銅綠假單胞菌金黃|色葡萄球菌沙門菌志賀菌帶了進來引發感染豈不糟糕?所以,你快些醒來好不好,莫讓我度日如年……」
眼淚不知不覺間已在自己手上整合小水窪。
怕影響到室內潔淨度,風生趕緊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