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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裡,周嵐正再喂一口,風生早已自暴自棄,當然也吃下去。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也會被訓練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
「咦,嘴角沾了一點。」周嵐又從內袋掏出面紙給他擦嘴。
風生側頭躲過,說道:「顏料裡混有甘油,別擦。」
周嵐一聽來了興致:「我替你卸妝吧!應該怎麼做?」小時讀古詩,就覺得那句「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浪漫至極,稍大一點弄清自己的性向後還小小地遺憾了一下,男子誰會讓他畫眉?但如果替風生卸妝,不也類似?他心中竊喜。
孰料風生站起來,連推帶揉將他趕出去,一邊說:「少在我面前亂晃讓我心神不寧,去幫奶奶招呼才是真。」
「匡」,關上門。
把他的舉動解釋為害羞,周嵐站在門外偷笑。
看來,他離風生交心的幸福生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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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嵐接待的第一位人客,卻是不速之客。
他隨便揀了個位子坐下,再放一本書茌旁邊的空位上,剛夾起一隻酒香臘雞腿放入口中,一名年輕男子上前佔住了他旁邊的位子。
周嵐本想告訴他,這是他為朋友佔的位置,抬頭,卻看見一張熟面孔。
他雖然沒有和雲遏打過照面,但看過照片,而且雲遏還與風生有幾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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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雲遏也算是他的情敵,但自己現在算是處於絕對上風,何況愛屋須及烏,於是周嵐對著雲遏友善地笑:「雲遏,你也來共襄善舉?」
雲遏本是存心要向周嵐找碴的,誰知碰上一張和顏悅色的臉。禮多人不怪,他也不好意思伸手打笑面人,更沒留心抓住機會算算周嵐為何認識他的帳,只得瞪周嵐一眼,哼聲:「雲遏是你叫的嗎?SARS肆虐還照例聚眾吃喝,不知檢點。」
周嵐繼續向他示好:「你們兩兄弟的名字真好聽,『爽籟發而清風生,緩歌凝而白雲遏』,把我等襯得傖俗無比。」
雲遏的臉色又稍霽一分,「我是沾大哥的光,這名字是大爹早就想好的,他還沒來得及當我的父親就英年早逝,才三十二歲,多可惜。」
周嵐安慰他:「三十不為夭。」
「也只能這麼想了……」猛地省起自己怎麼話起家常來,不由惱羞成怒道:「周嵐,我上次看到哥哥益發消瘦,是不是因為遭受了你的虐待?」
「我把他含在嘴裡不怕化了呢!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而且他的臉色也不好。」
你受一次他那樣的傷試試,臉色會好看才叫神仙。周嵐心道,只得說:「他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
「什麼?」雲遏怪叫,「我哥哥體壯如牛從不生病。」
「所以偶發一次就特別嚴重。」
「那也是因為你沒有照顧好他的緣故。」
「是,確實是我太不小心。」拼命落矮樁,一點脾氣也無。
反倒讓雲遏罵不下去。
他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說道:「算了。我問你,你真的很喜歡我哥?」
「當然。」
「到什麼程度?」
如果是其他人,周嵐會認為自己的私事何用外人置喙,頂多笑一笑,不會理睬,但云遏身份不同,算是小舅子,於是他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願意做他的終點的程度。」
「什麼意思?」雲遏挑眉。
「你看過打太極拳嗎?從某一點始發,不論打拳的過程中經歷多少招式的變化,身形如何上落,步法怎樣曲折,最終收式的時候,又會回到開始的那一點。」
「不管他打的是二十四式三十六式還是八十八式一樣?」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