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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冷冷地瞟了一看高無庸，駭得高無庸額頭冷汗直冒。
眼看四阿哥進了書房，高無庸關好了房門，向著小蝶發火：&ldo;笨手笨腳的，快點收拾，那兒，還有這兒！&rdo;
&ldo;咳咳‐‐咳咳。&rdo;四阿哥難以心中鬱氣，咳嗽了幾聲，他拾起地上的毛筆，緩緩抬頭，看向牆上裝裱地格外精緻的一幅字。
這副字寫的是《心經》，字算不得很好，甚至說是差的。筆墨在偶爾間還會有些力道失衡，而使某個字看起來頗為奇怪。
但是四阿哥卻在這副字前，立了許久。
原本在他手上戴的正合適的佛珠，已經顯得寬鬆了。
他坐到書桌前，拿起摺子，繼續批閱起來。
年氏的院子。
&ldo;什麼，你竟然把那湯全撒了！&rdo;年氏氣得險些背過氣去，&ldo;來人，拿竹條來。&rdo;
小蝶哆哆嗦嗦地拉起褲腿，露出小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ldo;啪‐‐啪‐‐&rdo;年氏打得沒了力氣，這才坐在凳子上，說：&ldo;四阿哥都怎麼說的，學給我聽。&rdo;
小蝶默默地抹掉疼出來的眼淚，把四阿哥和高無庸的話全學了遍。
年氏聽到那句&ldo;這菜哪是她燒的？&rdo;，心裡就騰騰地冒火。她沒資格燒，那宋氏就有資格燒了。真是氣死她了，這宋氏死了，還給她添堵。
年氏叫來小蝶，悄悄在她耳邊耳語一番。
小蝶白了臉，顫巍巍地說：&ldo;主子，這樣做會損陰德的。&rdo;
年氏白了小蝶一眼，摸著自己的指甲說：&ldo;讓你去做，又不是我做。&rdo;
小蝶諾諾地答：&ldo;是。&rdo;
年氏是想讓小蝶出府的時候，找薩滿法師做法，讓在地府裡宋桃的魂魄不得投胎轉世，一直在地府裡面不得安生。這種詛咒陰魂的事情，最容易折壽，損陰德，而且還會遭到鬼魂的報復。清朝的人非常迷信，對這個深信不疑，所以小蝶才會這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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