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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們自己。可我們的糧草,能支援幾何?”
劉超又將問題問了一遍,陸劍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呀劉將軍吶,就算我們糧草不多,我們是要據守下去的呀,讓士兵們餓點肚子,也不能讓將軍您出去…”
陸劍的後半句話沒說出來,“送死”兩個字卡在喉嚨裡,又生生嚥了回去。
“呵呵”,劉超淡然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現在打出去,再挫敵人的銳氣,是唯一速戰速決的辦法。一旦圍城打持久戰…”
說到這裡,劉超頓了一頓。
“我不想讓我計程車兵,再受苦了…”
......
喊殺聲將陸劍的思緒扯回,他連忙向城下望過去。
只見劉超一催胯下戰馬,來到陣前,大聲叫道:
“我乃青州‘急先鋒’劉超!爾等不在燕州好好種地耕田,竟然敢在我青州地界上撒野!可知死罪否?!”
“哈哈哈哈...”鍾蕭在馬上朗聲笑道,“好大的口氣!急先鋒,真是急先鋒吶。這麼點人就敢出來應戰,老夫佩服你的勇氣!”
“哼!爾等哪個敢前來與你家先鋒單挑!”
鍾蕭剛想回話,卻見一匹烏騅馬飛也似的從陣中衝出,一條黑色長槍在空中劃了一個圓,槍鋒直掃劉超的咽喉!
“來的好!”劉超暗自叫道。以現在的兵力對比,劉超最怕的就是鍾蕭下令全軍掩殺,如此一來,自己縱有萬般本事,也無奈兵力懸殊下的慘敗。他的賭注全部都押在了兩將的單挑之上。
劉超取下得勝鉤上的雙戟,接架相還。
鮮血四濺。
劉超不可思議的向自己的胸口看去,一杆黑色的長槍已經沒入他的心臟。
他沒有看清,他沒有看見,對面馬上的少年是如何將平掃的槍一瞬間化為平刺,又是怎樣以捉摸不到的速度將它插入自己的胸膛!
不只是劉超,在場的所有人,竟無人能看得清黑衣少年剛才的那一槍。人們恍惚中有種感覺,那一槍既然刺出了,那麼它就應該刺在那裡,沒有原因。
觀戰的鐘蕭此時竟然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連他也想象不到,自己的義子在失心谷遭遇了什麼,他是怎樣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以不可理解的姿勢發出那致命一槍。因為只要晚一瞬,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劉超突然覺得渾身抽搐,彷彿那一隻黑色的烏槍,此時正在吸嗜著他的血液,像一隻貪婪的魔鬼。
他敗了,他終於徹底的敗了,解脫在這蒼茫的青州大地上,解脫在了滾滾東流的古烈江的北岸。
“何槍?何人?”他掙扎著說道。
“月夜梟槍,吾輩曹雲,字子飛。”二馬錯蹬之時,少年沉聲答道。
“呵呵,原來是你啊...”
青州虎牙將軍,“急先鋒”劉超,於潼縣戰殞,死時四十八歲。
曹雲將劉超的屍身甩下馬,高高的舉起夜梟槍。陽光下,黑色的烏光下彷彿能夠聽到魔鬼的咆哮。
城頭上的陸劍此時驚呆了,他不是不知道劉超的武藝。像劉超這種從最底層憑藉軍功一點一點爬上來的武將,沒有幾分能耐是絕對不可能的。可就這麼一個回合,僅僅一合,昔日的“急先鋒”,便化作城下的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這是任誰都無法接受的。此次出戰,陸劍其實也心存萬分之一的僥倖,希望劉超真的能立下奇功,用青州所擅長的騎兵將本不善陸戰的燕州擊潰。可剛才的那一槍,將這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刺破了。
瞬息萬變的戰場容不得陸劍的分神,猛然間,城下燕州軍隊中,步兵陣和弓兵陣向兩側分開,遠處,揚起滾滾煙塵。
“我...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