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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光風霽月?&rdo;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然轉過身來正對她,露出一張清癯陰柔的臉,&ldo;公主說光風霽月,著實抬舉在下。不過,如今這光景,我也可勉強算作&l;光風霽月&r;,只因公主&l;落魄不堪&r;。&rdo;
她勾唇笑,迎上他慢慢刺來的鋒刃,&ldo;世子爺過譽,身雖&l;落魄&r;,但難稱&l;不堪&r;。&rdo;
陸寅道:&ldo;如何才稱得上不堪?&rdo;
雲意道:&ldo;我身上決計用不上&l;不堪&r;兩個字。&rdo;
&ldo;你倒是自矜自傲不改往常。&rdo;
&ldo;比不得世子爺謀段高精破釜沉舟。&rdo;
陸寅上緩步上前,帶著獵物已在爪下的悠然自滿,要與她玩一場貓捉老鼠的無聊遊戲,&ldo;世人皆凡品,能在生死之間毫無懼色,公主之膽色,陸某佩服之極。&rdo;
&ldo;願賭服輸,本無怨由。&rdo;
&ldo;呵‐‐好一個願賭服輸,說來容易,但放眼世間幾人能做到?&rdo;
&ldo;世子爺難道不是?&rdo;她抬高眼望向他,眼底含笑,語帶深意。
陸寅將這一笑看做挑釁,忽然間抑制不住膨脹的情緒,伸手便扼住她脖頸,虎口對住咽喉慢慢使力,幾乎要將她臨空提起來。更逼得她面紅,呼吸艱難,眼看就要被他活活扼死的檔口,又忽然間放手,任她似枯葉一般跌落在地。
也就是在此刻,他終於體會到眼前此人的柔軟易碎,同時享受作為強者徒手操控生死的強烈快感。
他就站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眼含輕蔑,俯視她。&ldo;害怕嗎?慌張嗎?頻死掙扎是不是很有趣?那年在西陵地宮,我的熬過的苦比你方才可怕千萬倍。到如今,你來說該如何報償你曾經犯過的錯,嗯?說啊!&rdo;
她護著咽喉只顧咳嗽,他沒能得到預想中的回應則愈加暴躁,一手抓住她長發,帶著整個人往後拖。
雲意只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他掀起來,疼痛令人無法思考,只能跟隨本能,雙腿亂蹬,身體後傾,口中一遍遍求饒,卻換不來對手分毫慈悲。
他將她拖到內堂,裡頭一張雕龍刻鳳的六柱床,掛著層層疊疊紗帳,每一段都寫滿了曖昧迷離。牆上掛滿飛天像,如同當年困死陸寅的密室,畫上仙女或坐或立,各不相同。但她定神一張張看過去,每一張圖都是同畫著同樣一張臉,每一個都是她。
全因他深夜難眠時提筆作畫,回想過去,閃過腦海的一幀都是她神態,或是深惡痛絕,或是靈俏狡黠,或是假意柔順,是她都是她。
她幾乎成了他一生所有苦痛的根源,又是不能割捨的過去。
陸寅低頭看,望見她微蹙的眉心,蒼白如紙的面龐,連同春日菱角一般時時上翹的唇,不可自已地糾纏出另一種難以分辨的情感。
佔有、毀滅,又有什麼不同?只要能夠填補他心尖一日日撕裂的傷口。
他再一次將她提起來,這回仁慈地握住她雙臂,搖晃她,&ldo;看,看清楚!你這賤人害得我好苦!&rdo;
雲意向四周圍淡淡瞄上一眼,最後再轉回他身上,目睹他眼中毫不遮掩的狂熱與仇恨,只得輕描淡寫一句,&ldo;方才說的什麼?我記得是願賭服輸。&rdo;
他恨她,毫無疑問。
這句話徹底觸怒他,抓住她肩膀就將她整個人往床上摔,黃花梨木結實堅硬,撞得雲意渾身骨頭都要粉碎。
頭腦都讓疼痛佔據,耳邊嗡嗡嗡響個不停,模糊中只聽見他說:&ldo;好一個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