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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有了表情,一側濃眉挑起,饒有興味地盯著這名騎將:“你有聖旨?拿出來讓本將軍瞧瞧。”
騎將哈了一聲:“將軍要看倒也容易,隨末將一同去取,如何?”
城防司的數百弩手聽得這話,登時拉弦上箭,只待長官一聲令發。
秦鑑緩緩抬起手,示意身後之人勿要躁動。
這名騎將愈發地囂張:“哦,看將軍的意思,難道是不敢?”
秦鑑仍不言語。
答,答,答。
清脆的蹄聲靠近,步踏悠然,彷彿踩著絃樂鼓點和舞而來。
——“朕何時下過這種無聊的命令?”
數百弩手自城門前讓開道來,一匹青驄駿馬載著金紅龍袍的天驕緩步而至。他的身後,則立著尉遲採、楚逢君、尉遲驍與壽王四人。
秦鑑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直直盯著這名釜州師騎將:“聽見了?陛下不曾下過此等旨意。如此說來,你釜州軍師出無名,那麼你們千里迢迢跑來京畿,究竟要是作甚?”
騎將面色僵硬:“這……”
“喏,這人我也帶來了。”楚逢君衝身後擺擺手,“釜州刺史,你可有傳令州師,命他們前往帝都佐助城防?”
一名烏青錦袍的小老頭被人拎出陣來,他向著楚逢君連連作揖:“大人明鑑啊,小人怎會發下這等大逆不道的命令啊!”
“哦,大逆不道的命令?”接話的人是小陛下,他挑起劍眉點了點頭:“刺史說你們擅自出師乃是大逆不道之舉,你們可有話說?”
騎將早已嚇得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顫顫巍巍跪伏在地:“小、小人……小人不知……”
“大逆不道嘛,那就都砍了吧。”天驕摸摸下巴,微笑。
此話甫出,便見一眾釜州師下馬卸旗,跪地呼號:“陛下息怒——”
“陛下、陛下息怒啊……釜州師定是為奸人陷害,這才擅自入京……”釜州刺史亦是雙腿戰戰,忙不迭替釜州師叩頭求情:“望陛下明察!”
“東城門外臨州師已拔營返回臨州,嘛……那麼你們釜州師,打算怎樣做呢?”天驕睜著一雙無辜無害的水眸,笑問。
“小人等立刻拔營,返回釜州!”
*****
寒月末,釜、臨二州重兵壓境。帝鎮定若素,退之,舉國敬服。
翌日新年朝賀,諸州大吏依次入見帝,帝心甚悅,設宴龍儀殿以犒百官。
重華宮走水塌毀,後自墟中掘得一對焦骸,其形雙雙擁繞,碎骨交錯。
……
“金庭秀,你怎麼又把她帶來了!”
象牙扇後的俊顏微微扭曲,楚逢君嘩地合上扇子,直戳面前之人:“帶走帶走!要親熱你們倆自己找個地方親熱去,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我與阿沁專程前來恭賀令史楚大人定親,這不好?”金庭秀將粉裙少女護在身後。
此番太祖妃謀逆案中,舒家因介入其中而元氣大傷,宗族決定,從帝都搬回釜州老家居住,無帝命則不入翡城半步。
而顯然,就如今這態勢看來,舒沁是走不掉的了。
楚逢君一臉煞黑地背轉身去。
還定親咧!大清早的小陛下就殺來楚府,說什麼也要讓他倆“成親”改“定親”,理由是——先帝駕崩的國喪期間,作為朝廷重臣,楚逢君不得成婚。
“阿採說的呀,咱們的起點得相同,誰也不能高過誰,這才叫公平競爭嘛。”天驕兩手一攤,眨巴眼瞄著楚逢君,約摸是在等他炸毛。
楚逢君笑得十二分惡劣:“好啊,要改定親也成,先把臣的中書省還來!”
“你現在不就在中書省麼?”不過就是從中書令變成了一個小令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