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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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鬆手,讓自己手中的茶盅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中,王讓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袖袋中還藏著的釵子、手帕等等的定情信物一下子如燙手山芋那樣難受!他心中懊悔極了,心想自己怎麼就犯了傻呢?早知道太子性格,就應建言太子直接去找那薛書生,怎麼還傻傻地為那人老珠黃的男侍送東西呢?
這時蕭見深也緩過氣來了。
說不好聽一點,其實……他都被身旁的人蠢習慣了。
所以當他平了聲音叫王讓功起來,示意對方叫人進來打掃地面的時候,只想著站起身出屋去透透氣。
但王讓功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誤,立刻就察言觀色地上前驅從說:“……太子可是覺得宮中煩悶?不若出去走兩圈散散心?”
只要一想到後院的七個男人和自己身旁的王讓功,蕭見深確實煩悶極了。他聽見王讓功的建議,思索了一番之後,到底不放心自己身旁的人,便是:“隨便挑兩個護衛,你不用跟著,在太子府中守好書房。孤微服出去,至多一個時辰便回。”
著了,太子果然是這個意思啊!王讓功瞬間精神一振。但有這個意思歸有這個意思,若是薛書生□□裸的直接送上門來,便是天上的雲變成地上的泥,枝頭的花變成腳下的葉,只怕也不能叫殿下高興。
這時候少不得就要他們忙碌一二了。
王讓功想明白了一切,自覺智珠在握,便笑眯眯地讓身後的乾兒子服侍太子換衣裳微服去,自己則趕緊與那東宮侍衛大統領商量對策與計劃。
從東宮微服走上街頭,蕭見深低到了谷底的心情總算掙扎著回升了少許。
他自成年後不常出門,有限的時間交給了無限的奏摺,現在單獨走在街道上,竟也不覺得自己如巨石分浪,叫兩邊行人為他單獨留出整整一條街中街的行為是如何的古怪,只並無多少目的的隨意向前。
跟在蕭見深身後的侍衛非常輕鬆,俱都心想自己的主子果然不愧為天潢貴胄,哪怕錦衣夜行,也是眾人的焦點所在。
所以他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與空閒一邊關注蕭見深,一邊討論王讓功與自家統領的吩咐。
侍衛一說:“暗號已來,統領吩咐我們讓太子去近日城中新開的八方酒樓,好與那薛書生見面。”
侍衛二說:“但你我上去,落於行跡,太子恐生不悅。”
侍衛一笑道:“此事易耳。”說罷在侍衛二耳邊悄悄一番細語,兩人頓時定計,無聲無息地鑽入人群之中直接走了。
蕭見深在街中行走,並不在意身後侍衛如何,當然也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去。
他轉過一個街角,忽聽一聲鑼鼓響在遠處。出來散步雖鬆快,一路以來的安靜也未免有些無趣,現下聽見了一聲不同之前響亮聲音,蕭見深此行本沒有目的,便也自然而然地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過去。這一路走去,果然看見了好些熱鬧,等再轉過一個街角走到了三路交叉的一個大路口,蕭見深見面前有一家酒樓賓客盈門,便打算進去稍作歇息,同時也吃些東西。
不想這時,只聽一聲拖長了嗓音的叫喚從頭上傳來:
“蕭公子——”
這嗓音十分耳熟。
蕭見深腳步一頓,抬頭看去,便見客棧二樓一面敞開的木窗格中,薛茂卿手把酒杯,散發靠窗,半幅衣袖襯玉臂,一杯殘酒映紅唇,那目光淺淺投來,眼尾斜斜挑起,已無之前在華亭宴中的斯文守禮,變作濃豔入骨。
微微的涼意突然鋪面而來,蕭見深轉眼一看,天上在這時突然下起了小雨,街面上已經有人在吆喝著“躲雨嘍——”
他再轉眼看一搖一搖著手中酒杯、自上往下朝他看來的薛茂卿,心中忽然浮起了一句話,只見對方漆黑的瞳孔中似散碎了萬千雨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