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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技術。
“我知道。”墨菡心疼地看著範斯岑冰川似毫無溫度的寒眸,“小時候好多人都欺負你。”
她會記住他,因為經常看到他被夥伴們嘲笑,欺負,辱罵,有的人甚至拿石子砸他。所以當她看到他蹲在大街上,想賣身救親人時,就立刻衝動地拿出爹爹說很值錢的碧璽珠子送給他。
聽到墨菡的話,範斯岑只是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小時候那些夥伴們的欺負基本不算什麼,與他在日本經受的惡魔式的訓練相比,那些全是小兒科,真正的折磨,是身體與意志的雙重摺磨,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想以死了斷。每天,他的身上總會有新傷掩蓋掉舊的傷疤。那種折磨才是最殘忍的,痛到心的最深處。
“墨菡,你臉色不太好,我給這位兄弟包紮完就送你回家。”範斯岑看了一眼墨菡,目光中充滿憂色。
活了這麼多年,墨菡是第一個會讓他心痛的女人。如果不是遇到墨菡,他還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是一個冰冷無情的間諜。原來他也有人性。
“我沒事。傷員這麼多,你跟我聯手,能多幫點忙。”墨菡說完,就轉去另一張病床,幫忙治傷。
傷員們看著這麼美麗的護士,幾乎要忘記身上的傷痛,就連她為他們拿酒精棉球清洗傷口,他們都忘了喊疼。
範斯岑不悅地皺起劍眉。
他直想藏起她,不讓世人看到她的美。
如果他不是身負重任的“中島智久”,他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切羈絆,一顧一切地帶她離開,找一處世外桃園?
他不知道。因為他是“中島智久”,一個為了天皇的榮耀而生的人。
……
戰地醫院的院長李大夫在給一名傷員動完手術之後,走出手術室,看到墨菡跟範斯岑還在忙著給那些輕傷的傷員上藥包紮,就感激地走上前:“楚小姐,範先生,今天多謝你們幫忙,要不然我們還真忙不過來。”
因為戰況太過慘烈,所以傷員特別多,雖然宇少提前命人準備下大量藥品,可是醫務人員不夠卻是他們所料未及。
“您別那麼客氣,我們只是在盡一些綿薄之力。”墨菡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悠然淺笑。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真正偉大的人是顧宸宇,她在這裡待了半天,早從傷員的口中聽到顧宸宇的光榮事蹟。知道他為了不讓滁洲百姓受難,放棄先進的武器,帶頭衝鋒陷陣時,她的欽佩之情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
她的直覺果真沒錯,顧宸宇就是一個錚錚硬漢,他不只是一個有雄韜偉略的智者,還是一個心懷天下蒼生的仁者。
“我聽說這消炎藥粉的配方是楚小姐給的。”李大夫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玻璃瓶,和藹地笑問。
“是。李大夫,有問題嗎?”
“療效很好。想不到還有跟盤尼西林功效相似的中藥。宇少肩膀上的傷多虧有你的藥,好的很快。不然,那麼重的傷,不可能立刻領軍做戰。”對顧宸宇的傷勢瞭解頗多的李大夫如是說。
“能對將士們有幫助就好。”墨菡欣然地笑起來。
“李大夫,小陳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一名護士慌張地跑過來,眼睛裡滿是焦急,在這初冬的季節,額頭上卻滿是薄汗。
一聽護士的話,李大夫立刻跟在她身後跑開。
墨菡傷感地嘆了口氣。戰爭,就意味著血腥與殺戮,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哪怕你是出於正義,也無法避免傷害。
當她看到李大夫情緒低沉地走出來時,立刻關心地迎上去:“李大夫,情況怎麼樣?”
李大夫搖搖頭,沉痛地說道:“子彈擊穿小陳腿部的大動脈,失血過多……”
說到這裡,李大夫的聲音開始哽咽。縱使見慣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