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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兄弟夥伴的呼揭人突然翻臉無情向他們熱情的同胞砍去,用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已經不足以形容場面的慘烈,抬起頭看那天空中盤旋翱翔的食腐鳥類,在看成群結隊圍過來的草原狼和豺狼。
在大漠之眼居延海的一角鮮血染紅了湖泊,聞到腥味的食肉魚類在水邊不斷盤旋,平靜見底的湖泊頓時變的混沌汙濁。面對兇狠的“呼揭人”留守的匈奴部落勇士辦法不多,他們拼命的抵抗只能換來殘忍的屠殺。所有反抗者的兄弟父老都將被殺死,高過車輪的男童被無情勒死。原本安靜的草原頓時腥氣沖天。
扎布的眼淚流乾了,他的心也碎了,頹然的臥倒在沾滿父老親朋血漬的草地上,嘴裡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右賢王一定會報復你們的,一定會報復你們的!”
陳何拎著短戟走過來問道:“這是第幾個定居點了?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第十二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夠用的,逃散的匈奴部落也會很快聯絡到附近百里的匈奴人,我們時候找機會衝出去了。”沙利勒仔細擦拭家傳彎刀,看到刀刃有些微微髮捲感到十分可惜。
“不用急著突圍。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沙利勒驚愕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一局都沒聽清楚。”
“沒有。”陳何第一次掉書袋很失敗的結束,十分氣餒地說道:“我是想說。我們可以向西北方向走,引禍水西流。”
“咦!這到不失為個好辦法。但是我們首次突襲右賢王部落時暴露了身份,恐怕不容易引走右賢王部的主力。”
陳何得意洋洋地說道:“我也沒說把他的人權部引走,只要引走一部分讓匈奴人分心就足夠了,沒有人見到我們的真身誰知道我們到底是呼揭人還是漢人?”
來無影去無蹤的“呼揭人”如潮水般退卻,兇惡的獵手並沒有如前所預料的那樣突然來個回馬槍,而是真的從大漠草原徹底的消失掉,生活在大漠之眼周圍的匈奴部落終於能鬆口氣,可是隨之而來的爛攤子卻擺在面前無法處理。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十二個匈奴部落慘遭血洗,部落裡的男丁不分老幼被殺個乾淨,年輕漂亮的匈奴女人被擄掠走,只留下未成年幼童在四處尋找母親的苦喊聲,更糟糕的是這片屍橫遍野的草場,變成野獸們的最佳遊樂場,只有膽子大的牧民才敢騎著馬三五成群驅趕野獸營救倖存者。
不過兩天,右賢王的騎兵重新返回草原,等待他們的並不是安撫和保護,而是鞭笞和咆哮聲。
啪啪!
扎布被綁在吊索上,皮鞭一次又一次抽打在他的身上,後背被抽打的血肉淋漓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或許只有這樣的懲罰才能緩解右賢王心頭的憤怒。
“大王,我看他快不行了,不能再打下去了。”
於心不忍的匈奴小王們規勸著,然而他們的勸誡立刻遭到另一幫小王的反對,毫無疑問扎布的原因導致匈奴人因此死傷慘重,特別是幾個帶著大軍在漢地邊境拼殺的匈奴小王,他們本以為把部族留在居延海安心渡夏是最好的方式,卻沒想到受到扎布的誤導引來一群“呼揭人”的餓狼。
“你給我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居延海?他們是不是漢人?”
扎布被一瓢涼水潑醒,有氣無力的抬起腦袋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
行刑者狠狠給他個耳光,打的扎布頭暈眼花耳朵嗡嗡直響,皮鞭像雨點似得落下來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被打的眼看不行了。
“住手吧!留著他一條性命或許還有用,把他帶下去用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