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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你醒醒。小乖。”徐妙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寒松收手,溼了眼眶。
陳念寒呆愣站在那,不敢相信這副畫面是真的。
自他出生,小乖便陪在身邊。
父母不在時,是狗狗和他們玩,和他們一起笑。
兄妹倆的童年,充斥著小乖的身影。更不要提剛剛狗狗救了妹妹,直到安全才鬆口。
眼睛酸澀,陳念寒嘴唇顫抖不知所措。怎麼辦?怎麼辦?
小乖沒了,怎麼辦?
遠遠的,徐戒酒和陳絳匆匆趕來。
抱住兒子,陳絳焦急問:“沒事吧?娘在呢。”
眼淚決堤,陳念寒一把推開母親:“你們究竟去哪了?不是說我一按你們就會馬上趕到嗎?你們知不知道妹妹差點淹死在河裡?知不知道小乖沒了。我按了,你們不在。”
陳絳和徐戒酒聽著心一緊,轉頭看見大哭的女兒和僵硬的小乖。
“你們救不了小乖。大騙子,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憋在心裡多年的情緒爆發,陳念寒哭著跑回家鎖在屋裡大哭。
小乖沒了,再也不會陪著他們了……
河邊。
陳絳緩緩過去,喉頭哽咽心裡一遍一遍呼喊系統。
【很抱歉,宿主。小乖已經死亡,無法救治。我沒有復活生命的許可權。】
她緩緩蹲下,女兒哭著撲到懷裡。寒松別開頭抹眼淚。
徐戒酒過去環住妻女:“我們讓小乖入土為安吧。”
“好。”陳絳把女兒交給丈夫,抱起小乖往家走。
猶如十幾年前在溪邊初見,她抱著小小的狗狗帶回家。
奶狗嚶嚶叫的聲音仿若在耳邊,如今只剩不會動的身軀。
再也不會搖著尾巴開心來接,不會跳來跳去到處撒歡,不會歪頭望他們……
墳墓選定在橘子樹下。
徐戒酒拿來鋤頭挖。
寒松抱著徐妙之安撫。
待坑挖好,陳絳把小乖放進去:“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我以為每次回來它都會搖著尾巴熱情迎接,卻忘了它已經十幾歲。它是狗啊,十幾歲的狗。還有多少時間呢。”
狗的壽命最長不過二十年,有些到頂十幾年。
小乖已從壯年步入老年。
跑不動,鬧不動了。
狗狗入土,徐戒酒淹埋。想起那些一起玩鬧的時光,他不覺紅了眼眶。
抱起來很重的小乖,埋下去不過一個小土包。
陳絳蹲下,伸出手想如往常摸摸頭。每次她一做這個動作,狗狗都會主動把腦袋湊過來。
現在卻空無一物,只剩悲涼。
陳絳自責,愧疚又感激。
小乖,好好睡吧。謝謝這麼多年的陪伴,他們過得很幸福。
再不捨,終要舍。陳絳擦乾淚起身,抱女兒回屋哄。
寒松簡單說一說發生的事,心裡難受先走了。
徐妙之哭著哭著在母親懷裡睡去。
陳絳得知全部事情,閉上眼落下一滴淚。當年她救小乖,如今小乖救她女兒。
對年老的狗狗來說,下水救人已是極限。身體負荷過大,心臟衰竭。
陳絳不禁想,若他們早些回來是不是能救?
【宿主。我只能治傷,無法緩解衰老。總有一天它還是要走的。】
“是啊。所有養寵物的人都知道,終究是要走的。”陳絳輕輕拍著女兒,抹掉眼淚。
貓、狗等寵物,壽命比不過人類。養它們時,便該做好分別的準備。
只是太突然了,太突然……
兒子悶在屋裡不出來,徐戒酒敲門也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