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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該懂你,但終究是我無禮在先,思慮不周在後。&rdo;
若他事後肯放下他素日目無下塵的高傲,為他醉後的無禮說一聲抱歉,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
而他當日猶豫之後,竟覺她就此傷心也不是壞事,若能就此放開懷抱接受二皇子,於她未來似乎更加有利。只要他能助她乘風而上,平步青雲,他或他的親友對她的傷害便能就此輕輕揭過……
他終究不曾為自己解釋更多,只是一身素衣立於溶溶月色下,一如往日地風華出眾,卻雙眸明澈,不復往日的目無下塵,甚至有種近乎虔誠的小心翼翼,柔和地凝視著阿原。
阿原被他看得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要蹦出胸腔來。
這自然不該是她阿原該有的情緒;這是眠晚,這是無論景辭做了什麼,都會無條件原諒和服從的眠晚。
那個嬌憨溫順的眠晚,其實從不曾死去,從不曾。
她的眼睛已然濕潤,忙抬手撫了撫額前碎發,藉機用袖子拂去淚意,方才挺直了腰,說道:&ldo;其實你還是不懂眠晚。她能承受的可能比你想像得還要多得多。知夏姑姑必定不會告訴你,那次令她終身怕水的落水,只是因為她痴心妄想,居然敢要求跟隨你和則笙郡主一起去探訪親友,才被知夏姑姑親手推入湖水,淹到瀕死再拖上來,然後再淹下去,再拖上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那次生病,不是因為落水,而是因為恐懼,對水流不斷嗆入肺中的恐懼,以及,對死亡的恐懼。&rdo;
景辭的瞳孔驀地收縮,抿唇盯住她。
阿原彷彿又覺出那種冰冷而恐怖的窒息,聲音竟有些發抖,&ldo;你回鎮州那日她沒去送你,並不是計較你夜間的輕薄,而是你離開後,你的好姑姑恨她受了教訓還不知羞恥,竟敢勾引她尊貴的少主,拿針將她扎得起不了身,把……她根本說不出口的部位扎得跟篩子似的,‐‐估計比你被餓狼咬的傷口還要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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