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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下人們送上白米飯,另有一碟青菜,一碟鹹菜。
“大人吃的太素了,加之連續熬夜,身子會受不了,小人吩咐廚房,做些油水大的飯食。”貼身小廝輕聲說道。
張若虛絲毫沒有文人顧忌,用筷子敲碗,噹噹作響,“等轄地之內,所有百姓,都能吃上白米飯,本官自會考慮,新增葷食。粗茶淡飯,吃飽就行。”
小廝應了一聲,不敢再說話。心裡腹誹,“天下哪有這樣做官的?”
一名差役急匆匆跑進來,見到大人正在吃飯,不敢進來。
張若虛大口扒飯。絲毫沒有上司威嚴,“嚴捕頭,進來說話。”
捕頭嚴震應聲進門,有些許的內疚,“耽誤了大人吃飯,實在是有些事情,要緊急稟告大人,如今咱們沙城境內,出現了行屍。”
張若虛停止扒飯,難得的咀嚼著滿嘴的飯粒,“說說看,究竟怎麼回事,行屍有沒有傷人,又是從哪裡來的,來了多少?”
“行屍是陶城人,當前在沙城,只發現了一個,已經燒死,骨灰深埋,不會繼續作惡,百姓只是受到驚嚇,沒有人受傷。”
張若虛點點頭,“命令各處,嚴防死守,辛苦張捕頭,四處巡視,一旦發現疏忽者,嚴懲不貸。再發現行屍,一律格殺,焚燬,挖坑深埋。”
他說話言簡意賅,卻又通俗易懂,
嚴震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張若虛又扒一口飯,緩緩咀嚼,腦子轉的飛快。
沙城與陶城接壤,接壤處百姓,平日裡往來密切,兩地結親者,更是不在少數。這件事處理不好,就會有更多行屍出現。
行屍乃是邪惡之物。平常絕對不會出現,國家的氣運,難道出現了問題?
想到這裡,張若虛一身冷汗。
他放下碗筷,叫著小廝,“喊回張捕頭,我要與他一起前往。”
下人們過來收拾碗筷,有個新來的下人,小聲嘟囔,“老爺整夜辦公,也只吃了一小碗米飯。並且還沒吃乾淨,剩下兩大口。”
“那是發生了緊急的事情,不然以老爺脾氣,肯定都要吃了。剩飯不要扔,晚上炒炒,給大人吃。”
“給大人吃剩飯?你不怕被打板子?”
新來的下人驚奇的問道。
“把剩飯扔了,要是被老爺發現了。才會被打板子,給老爺留著剩飯,老爺吃高興了,還能賞你點銀子。”一名上年紀的老家人,眉眼含笑。
新來的下人,目瞪口呆。
有個衣衫整潔,鬚髮皆白的老人,站在沙城入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聽到陶城口音的人進城,老人就會笑笑,“這裡好,這裡好,離開陶城往沙城跑。沙城能養老。”
有陶城人循聲抬頭,看到了那個老人,驚奇的大叫,“陶十五,你怎麼在這裡?”
乞丐陶十五笑了笑,“我當然要在這裡,沙城是個好地方,能養老,墓穴我都選好了!”
人們發現,此時的陶十五,比他在陶城時,更加的整潔,氣色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