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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狼窩啊,這個怎麼辦?回去吧,身上也沒錢了。剛進來的四川的人家好歹還是三個人,有個照應,自己就只有一個人,到時候有個意外怕是給家裡稍信的人都沒有。
這麼想著,劉玉海就決定要走,先離開這裡再說,他就到先前報名處要他的身份證,他說道:“我有兩個夥計晚上到車站,我去接他們一下,把身份證給我。”裡面的人不疑有他,就把身份證給他了。因為那時廣州市治安比較混亂,隨時查驗身份證,沒有的話就被當做盲流逮走了。有的甚至被勞動教養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劉玉海拿著身份證出來後,只想回家,從北海到廣州,他再也不想著外面的世界好了。他曾經一心想要逃離的家鄉,在他心裡竟是那麼的親切,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他只好沿著來路往火車站走去,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錢不夠買票了。而從這兒坐火車,只能到他所在地的省城,然後,省城到他老家的縣城沒有火車,只有汽車,而車費就得二十元。他在心裡要求自己,到省城之前,最少也得留夠二十元。
下午五點多,他拼記憶走到了廣州站,他買了幾個燒餅啃了起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都快一天沒有吃飯了。廣州站裡站滿了排隊買票的人。他知道自己需要坐那列火車,可是他沒錢買票啊。怎麼辦呢?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既然沒有票,那能不能先想辦法進到站臺上看看再說呢。
那個時候,廣州站的北邊正在施工。劉玉海想起來的時候,火車快要進站的大致方位,就想著順著鐵軌走到站臺上去找機會。多虧了他天生銳敏的方位感。走了一個多小時,他終於找到了鐵軌的入口處。在一個立交橋的北邊一個正在施工的地方,他穿過柵欄,順著鐵軌往車站方向走去。剛走到一坐橋下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站住,幹什麼的?”
由於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又是在橋底,劉玉海沒有看到,在他的前面,有一個武警戰士端著槍指著他。
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用普通話說道:“我不是壞人,我是大學生,來廣州找工作被人騙了,身上沒有一分錢了,我想回家。”
那個武警戰士說道:“把包開啟。”
劉玉海趕緊把他的小包開啟,裡面除了幾件衣服一雙布鞋外,還有幾個燒餅,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武警戰士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收起來吧,”就不理他了。
劉玉海知道這是默許了,就迅速收拾好包,繼續往前走。心想,還好,總算進來了。遠遠的就看見站臺了,再有幾百米,就能到站臺上了。
忽然,又有人喊到:“你幹什麼的,過來。”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劉玉海仔細看了一下,是路邊的鐵路職工模樣的人在喊他。他趕緊走了過去,他剛走近了,那個鐵路職工一腳就把他踹地上了,並吼道:“那兒來的,滾回去。”
他剛要起來解釋,就見路邊走來一個穿鐵路制服的老大爺,老大爺對那個人說:“你這是幹啥了,問問人家咋回事嘛。”
劉玉海一聽,趕緊就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那個大爺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證,然後對他說:“小夥子啊,你進去了也不一定能上了火車。那樣吧,你把這個清理一下,你就過去吧,我們不管。”
老大爺說著給了他一個鐵耙子,彼時廣州剛下過大雨。在站臺邊的一個排水溝裡,堵滿了雜物,都堵在了一個鐵蓖前。老大爺讓他用鐵耙子把雜物都掏到岸上來。劉玉海是不怕幹活兒的,他心裡十分感激這個老大爺。就認真的在那兒掏了起來。
幹了四十多分鐘後,他終於掏完了。老大爺看了他一眼,說道:“把工具放那兒,你走吧。”劉玉海說了聲:“謝謝大爺。”就往站臺走去了。到了站臺,天已經全黑下來了。好幾條站臺中間夾雜著鐵軌,站臺上停了好幾列火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