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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錢斌所願，史密夫留了下來，宴會也就得以順利進行，寧城的招商引資便有了著落。
只是因為之前的鬧劇，使得整個宴會的氣氛已經非常尷尬，所以比預計時間早一個多小時宣告結束。
齊君夜和姜寒依當先起身，沒人去搶著套近乎，於是只有他們兩個進入電梯，眾人算是目送。
“你今天有點不像你。”
電梯裡，齊君夜先挑起話頭。
姜寒依抬起眸子，望著對方，笑容有些勉強：“是覺得我今天太兇，太狠了嗎？”
齊君夜搖搖頭：“只是想告訴你，沒必要那麼強迫自己，所謂的帝都陳家在我眼裡屁都不算！而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是因為我惹了陳北風，才使得你有很大的壓力。”
姜寒依也搖了搖頭，回道：“不是這樣的，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想每次有什麼事情，都只會等著你去解決，那會顯得我很沒用！所以即便有些事我不忍心，我也要做！這是變聰明的代價！齊君夜，我想當一個對你有用的人……”
話題突然由嚴肅變得曖昧。
兩個人靠得很近，姜寒依的肩膀，離齊君夜的胸膛只有一公分距離，兩個人的臉，則是隻需要姜寒依一抬頭，嘴唇就能碰上。
齊君夜卻側開了臉，舉目望著天花板。
他不想問姜寒依為什麼要當一個對自己有用的人，因為知道對方會給出什麼答案，而他並不知道，如何回應那個答案。
閻王的心，似乎有些亂。
......
夜裡十一的寧城，與白天相比已經很靜謐。
保時捷918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然而在駛過一段沒有路燈的跨區公路時，這裡沒有路燈，四周卻亮了起來，原本孤寂的路上同時出現七八輛車。
這些車的規格並不統一，有常見的家用轎車，有造型漂亮的跑車，還有載人量很實在的麵包車和商務車。
一輛跑車加速，超過保時捷918，橫在前方強行逼停。
姜寒依警惕起來：“糟了！我忘了那個陳家人說要在外面報復我們，不應該走小路的！”
所有的車子陸續停住，然後從車上連續下來三十幾個帶著傢伙的男子。
這些人的觀感，與混混流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沒有痞氣，只有煞氣，窮兇極惡！
一輛商務車裡，坐輪椅的陳北風露面，模樣比先前見面時更悽慘，不僅腿上打的石膏摔碎了，臉上也是烏青腫脹一大塊，脖子手臂皆有擦傷。
“齊君夜，你他媽不是牛比嗎？下來，再牛一個給老子看看！”
陳北風殺氣騰騰喊話，但因為有些漏風，反而顯得有幾分滑稽。
姜寒依這才看到，他嘴裡的牙磕掉了好幾顆。
“別下去！”
提醒一聲之後，姜寒依拿出手機要報警，準備請警察叔叔來處理。
倒不是擔心齊君夜打不過，畢竟在杭城赴宴時，她已經見識過齊君夜的非凡身手，但以陳北風這個慘樣來看，一旦下去，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跟龍君柔的手下切磋，打傷了人家自己負責，但跟這群人動手，打傷人會非常麻煩，更別說萬一鬧出人命。
姜寒依可不想齊君夜的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
“姜寒依。”
齊君夜忽然喊她。
“嗯？”
姜寒依轉過頭，對方的臉直接湊過來吻住了她，猝不及防。
姜寒依小心臟一緊，然而還不等她思索更多，脖子上傳來一絲絲好似被蚊子叮的痛覺，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和睏意，席捲她的大腦。
“齊君夜……”
姜寒依拼命想保持清醒，想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