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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打量著那中年男子,暗自警惕。那人卻根本不看他,眼睛只盯著子瑜:“小姐,他的病嚴重麼?”
子瑜仔細的摸摸那人的額頭,又翻了他的眼皮看,然後從藥箱拿了一片竹節,翻開那人的舌頭,最後把手指捏住那人的手腕處細細把脈,皺眉思量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熱病。病人舌苔黃糙有刺,脈滑有力,當用通府瀉熱法,我恰巧藥箱裡就有大黃芒硝煉成的藥丸,先幫他服了,明天再來看看,可否有效。”
“多謝小姐,某人欠你的。如有機緣,某人必會報答。”那人眼睛裡閃爍著欣喜的光芒,一隻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病者的大腿。“兄弟,看樣子你死不了啦。”
“某人可有姓名?”子瑜微笑了一下,雖然是第一次幫人看病,心裡忐忑,但還是蠻好奇這男子的話語。就是木頭也是個名字啊。
“某人姓賈名昆。這是我兄弟張憲。”那人簡略的回答,聲音響亮了好多,不再是剛見面那種陰沉。
這時忽然帳篷外一聲馬嘶,子瑜往外看去,卻見是二哥子俊。子俊下了馬,用手掀開那打著補丁的帳篷前簾,“小妹,你怎麼在這裡?”子俊的眉頭皺成疙瘩,又狐疑的看了看重吾和賈昆。
“二哥,我來這裡幫人看病。”子瑜站起來,卻被子俊急拉著出了帳篷,走到馬匹的一邊。
“這裡不安全,小妹,你不應該來這裡。”
“有什麼不安全的?你不是在這裡嗎?”子瑜暗笑二哥真是謹慎,又不由想起子期的野脾氣。
子俊看到子瑜的笑容,不由面色一紅,低聲說道:“這裡不僅有鳳來的人,還有一些是別國的難民,誰也不敢斷定會不會有意外發生,”他頓了頓,“父親去了大周,我得保證家人的安全,我現在就是鳳來城的城主了。所以。。”
子瑜的嬌笑打斷了他,然後子瑜又做了個萬福禮,“遵命,我的城主。”
可能是被子瑜的笑語感染,子俊的面色更是紅潤,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的翻了翻衣褂,拿了一個物件出來。是一條豔如紅霞的項鍊。
“這個,送給你。”
“這是什麼,好漂亮!”那種紅色映在子瑜的眼中,使子瑜感到心中起了火焰,是那種欣喜若狂的火焰,即使是城裡最有女禮,最溫嫻有禮的淑女,也好像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子期那種率直的野孩子。好像是覺察到自己有些興奮過頭,她也不禁臉紅了一下。
“是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只是個小玩意。我想她應該是想留給你,可能病重腦子不清楚,所以陰差陽錯給了我。”子俊編了個謊話,只要她喜歡,就是編千萬個謊話又如何。他思念到此,便覺得說謊話也很坦然。
接下來的幾天,子瑜都帶著重吾在仙林大道巡醫。那個熱病的人好了起來,這給了她更多的信心。而這種信心,也透過她的友善和美貌傳遞給了周圍的災民,在前途未卜,斷糧缺食的陰霾中,她就像是一縷陽光,照到其他人的心底。尤其是重吾,在這短短的日子裡,穿著這生來最破爛的衣服,吃著最糟糕的食物,心理卻從未有過的安定和平和。愛情是什麼,它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在你不設防的甜夢裡入侵。它也是藏匿於心田土壤的種子,哪怕這片土壤如何貧瘠荒蕪,它總是伺機破土而出。
一晃就是半月過去,父親與子期那邊沒有音信,子瑜從母親和二哥子俊以及家臣那些焦慮的談話中也隱隱感覺到山雨欲來,她登上了祭壇,再一次在神樹旁禱告。
神樹漆黑如夜,靜默傾聽。“神靈,請保佑我鳳來災患退卻,國泰民安,請保佑我父親和妹妹平安歸來。”她往那神樹的頂端看去,那上面霧氣繚繞,看不分明。上面是否有神靈居住?神靈能否給我承諾或賜福?哪怕,只是一個提示或者指引,那該多好。她閉目默想,不由的用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