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貓與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苟小河「噔」地瞪開眼。
他之前纏著問邊橋都看什麼圖,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大著個臉非要湊過來也看看。
這一刻才明白當時的自己有多煩人。
「你怎麼又……」苟小河都要瘋了,後脖子一片麻酥酥,脹紅著臉扭頭瞪著邊橋。
邊橋逗完小孩好像心情很好,他眼睛都沒睜開,閉著眼笑笑,用額頭把苟小河的腦袋頂回去,順勢往他肩窩裡一埋。
「不鬧了,睡覺。」
苟小河梗到半夜,摸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邊橋,睡得香嗎?我睡不著。
聞掌心的事兒後來倆人都沒再提,不過邊橋從那晚之後,偶爾會主動摟著苟小河睡,就是單純的摟,跟摟條狗似的。
只不過每次他都要隔著被子,而且必須從背後摟,不跟苟小河面對面。
苟小河無所謂,反正睡到半夜他想翻身又控制不了,邊橋總不能專門睜眼給他轉回去。
有好幾回倆人摟著睡覺,前半夜邊橋從身後摟著他,早上一睜眼,就變成他隔著被子,側身掛在邊橋身上。
秋天的時候,二十七中舉辦了一場運動會兼高三動員大會。
說是「兼」,實際上跟他們高三有關係的也只有動員這一項——在操場看臺上給每個班劃拉一小塊陣地,坐那看個開幕式、聽聽來自各級校領導的動員發言就足夠了。
運動會這種基本上等於全校放假的大活動,屆屆的高三學生都沒資格參與。
「我真服了。」任鵬飛不在他們班好好呆著,跑來苟小河他們班的,跟江潮崔洋他們擠著坐,「沒聽說哪個學校開著運動會給高三做動員的,頂著那麼大太陽聽他們逼逼,逼逼完高一高二的玩起來了,再攆我們回去上課。」
「你什麼都服,這會兒校長放個屁你都得服。」崔洋又拿他口頭禪開涮。
「他真能放那麼大動靜的屁,我看誰敢不服。」任鵬飛抖著肩膀樂,和崔洋一塊兒說垃圾話,「江潮你服不服?」
江潮被曬得眯縫著眼,捏了個本子半死不活地扇風,點點頭學任鵬飛說話:「服了。」
今年秋老虎厲害,他們班的位置正好晾在下午兩三點的太陽光裡,頭上一點兒陰影沒有。操場上一個班一個班的過著開幕式,運動會進行曲放得震天響,把人炸得頭暈眼花。
閒著也是折磨,幾個人靠在椅背上開遊戲,喊苟小河一起,苟小河搖搖頭不想玩。
他把沒做完的卷子帶過來了,這會兒正墊在膝蓋上埋頭寫題,太陽光打在白紙上,沒寫幾題就看什麼都泛紫。
「我要瞎了。」他扭頭在邊橋肩膀上壓壓眼。
「天天就幹點兒沒效率的事。」邊橋看他在這寫題都覺得費勁,一手選著英雄,另一隻手把自己棒球帽摘下來,往苟小河腦袋頂上一扣。
「我也要瞎了,老公。」江潮不放過任何一個騷機會,跟著接茬。
邊橋直接當聽不見,任鵬飛笑死了,扭頭跟著喊:「老公你說話啊!」
任鵬飛這把玩射手,邊橋點了點「射手來拿紅」,他樂顛顛地過去,被對面蹲草的中野輔一套帶走。
「我操!」任鵬飛把手機往腿上一砸。
「我真服了!」崔洋直接幫他接上後半句,江潮笑得人都滑下去半截。
「老公說話」這個梗他們就沒玩膩過,苟小河以前不知道江潮的取向,聽他這麼跟邊橋開玩笑從來沒多想。
現在互相知根知底,每次一聽江潮喊「老公」,他都覺得很神奇。
跟聽雪糕姐喊「老公」的彆扭感不一樣,他就是單純覺得神奇。
——男生怎麼會把「老公」喊得那麼順口?難道江潮給自己的心理認同就是下面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