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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句祝福裡高低包含了些許貶義。」江潮說。
「何止,」崔洋跟著接話,「起碼具有詛咒的成分了。」
「就你倆不愛看實話是吧?」任鵬飛一條胳膊一個,勒他倆脖子,幾個人全倒在沙發裡。
雪糕姐使勁朝旁他們躲:「離我遠點!」
他們對於給邊橋過生日也很熱心,很積極,但好朋友之間對這些儀式並不追求完美,就算弄了個稀里糊塗,一群人也開開心心的。
邊橋也不在意這些,雖然有點兒尷尬,不過每個人的心意他都明白。
微微笑了下,他去看苟小河開盒子。
苟小河大浪淘沙,糾結了至少一星期,最後給邊橋選擇的禮物,是一盆小盆栽。
花盆倒是挺精緻,小小的,店家還包了專門的泥土。
就是那根「栽」不知道是什麼植物,黑黢黢一節木頭疙瘩,枝頭就一小片綠葉子,邊橋怎麼看也沒看出生機盎然的味道。
苟小河對這片小葉子十分寶貝,他蹲在地上捯飭半天,先小心翼翼倒上半盆土,把木疙瘩插進去,然後護著葉子朝邊橋伸手:「給我一根你的頭髮。」
邊橋跟他面對面也蹲下來,以為自己沒聽清:「頭髮?」
「這是心誠樹,把你的頭髮和我的頭髮系一起埋土裡,在心裡默唸對對方的願望,只要它開花,願望就都能成真。」苟小河跟他解釋,伸手先拔了一根自己的。
邊橋沉默著看會兒他,再看看心誠樹,什麼也沒說,稍微低低頭:「拔吧。」
雪糕姐在旁邊人都看呆了,指指花盆:「這不之前的網紅樹嗎?你怎麼買這個啊,早就被測評闢……」
她話都沒說完,江潮伸腿踩了她一腳。
「江潮!」雪糕姐「嘶」一聲,人都要瘋了。
「喲,踩錯人了。」江潮笑著跟她道歉,「不好意思,我想踩任鵬飛的。」
「我幹嘛了?」任鵬飛去廚房拿飲料,出來就瞪他倆。
「你什麼也不幹都招踩。」崔洋上去就踩他。
幾個人又鬧起來了,苟小河認認真真把他和邊橋的頭髮系一起,用賣家送的紅布條包好埋土裡,高高興興捧去澆水。
邊橋全程沉默著看他做完這一切,站起來輕輕踢一腳快遞盒子,嘴角又勾了勾。
雖然進門的生日驚喜弄得稀里嘩啦,晚飯他們還是吃得很熱鬧。
唯一的槽點是七彩蘑菇蛋糕房的蛋糕,做得挺大,料也不少,就是讓人十分費解。
「我長這麼大,真的第一次見到,不放草莓放聖女果的蛋糕。」雪糕姐真的要無語瘋了。
「湊合吃吧。」任鵬飛他們都習慣了,「苟小河訂的蛋糕,捨得抹奶油就不錯了,要求那麼高。」
「不好吃嗎?」苟小河不懂聖女果有什麼不好,捧著盤子吃得香噴噴。
雪糕姐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對聖女果蛋糕許下心願:「願我們未來都是有錢人,都能吃得上草莓蛋糕。」
「同上。」江潮點點頭,任鵬飛和崔洋表示附議。
「今天是邊橋的生日!」苟小河趕緊揮胳膊打斷他們,扭頭催邊橋,「你趕緊再許一遍。」
邊橋正把蛋糕上的聖女果往外挑,閉了閉眼:「願蛋糕上不再有聖女果。」
聖女果蛋糕的願望大概是廢掉了,苟小河耿耿於懷,晚上這群人一走,他就去看看他和邊橋的心誠樹。
「感覺它的葉子精神了點。」他喊邊橋來看。
「哪有這麼快。」邊橋隨手彈一下葉子。
「你把它碰壞了!」苟小河伸手攔他。
攔住邊橋的胳膊他也沒鬆開,順勢往懷裡一夾,趴在窗臺上繼續看他的黑疙瘩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