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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照舊陪她走一趟。慕容月其實性子與蘇哲平有大有相似,終日嬉笑顏開背後靜下來時可以拈著花瓣數心事。
“那就問清楚他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慕容月快人快語。
柳易昔緘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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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裡的朔城,就連夜間的風都沾染了月色清暉,臨水的柔和裡透著淡薄涼意,叫人生出幾許錯愕。
楚喬倚著牆壁,單手捏著下顎,抬眸打量床榻上的容連旭。以他的身份斷然不必同自己胡編亂造,而言語間的篤定平和也不似有假。
自己這個旁觀者都聽得唏噓不已,顧夕暖這個當事人會如何?
楚喬過去便猜忌過,以容連旭的顯赫身世何種樣的女子沒見過,譬如西秦定遠侯府的容千槿這般。夕暖前次穿越的時候就十三四歲的黃毛丫頭,論姿色遠不及容千槿,論才情雅緻更不可與遍地的npc女子相提並論。
容連旭圖她什麼,要護得滴水不漏?
她死的時候,楚喬遠遠望去,也聽聞容連旭震痛心魄的嘶吼,跌跌撞撞抱著她跪坐在地,聲嘶力竭痛哭。
容連旭有多喜歡顧夕暖毋庸置疑。
楚喬到此時才知曉,容連旭再見她身死是何種萬念俱灰,就正應了那句,“往後你還能再見到我,我卻是不能再見到你了。”
顧千金死後的兩年,他連旭便是渾渾噩噩,手如柔荑撫在臉龐的溫婉,消融殆盡。容千槿作何,他都置若罔聞。只要她還活著,他便覺她也還好好活著。前後兩次,皆是因為他的過失,他愧疚難寐。
直至鬱景派人送出訊息,有人來寶悅樓救王子尋。容連旭驟然一僵,繼而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從少陽郡連夜直奔朝郡。二樓臨窗看了她許久,舉手投足熟念到他只消一眼,就知她要作何。
指尖輕釦杯沿,看她抬眸看自己,慵懶呵欠後似是再無興趣,便果然是和過去如出一轍。目送她至眸光盡頭,只覺四月末梢清風淡雅,臨街的桃花餘了一地碎蕊花香。
於旁人,她或許是換了一副模樣。於他,她卻是換回了從前的樣子。
她要拋開前事定居成州,他便陪她定居成州。過去他沒有守好她,從今往後就悉心照顧。他們還可像從前一樣,舉案齊眉,苑中悠閒玩笑。
還有便是,他心心念唸的,要補她一次“規規矩矩”的拜堂成親。是規規矩矩,而不是他被人綁了手腳還將喜堂撞得七零八碎,滿目仇恨湊在一起。
……
容連旭隱了眼中情緒,淡然開口,“大抵就是如此,你信?”
楚喬輕笑,“信,有何不信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顧夕暖,活脫脫的顧夕暖作風,只是如今收斂了幾分而已。”
半晌,連帶容連旭竟也笑了。
兩人關係就不似之前緊張。
楚喬也更隨意了些,“那王雅桐和鬱景的事?”
容連旭嗤笑搖頭,“雅桐在我手下多年,我自然希望她好,王子尋的死瞞著她是怕她失了活下去的念頭。鬱景是蒼月忠良之後,父親遭人陷害被滅門,只剩他孤身一人。我讓他去扮王子尋,是想他和雅桐日後有個照應。”言及此處,頓了頓,“雅桐的死,我的確愧疚,卻也不會因她一人將布在南順的細作網路連根拔起。也不可能因為她的死,去為難容千槿。”
楚喬瞠目,其中隱情若非容連旭親口說出,單憑許邵宜先前的一席話,確有所指。
“還要再問我宋詩蕊和曾辭的事?”容連旭戲謔自嘲。
楚喬也笑,“我想問,你從前為何要攔著我接近顧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