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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投足間,明眸宛若皓月。
“瑣事纏身;槿兄久侯。”容連旭牽衣落座;唇角笑意微挑。
“本也等得不久。”李瑾亦是含笑,拂袖間一語帶過,只隨手斟了一杯送至他跟前。
容連旭一飲而盡;酒香盡數化為喉間香醇:“你這裡的私藏向來不遜於南順皇室。不如也學許邵宜;經營酒莊如何?”
李瑾眉間微挑,知他打趣自己便順水推舟:“正合我意,最好再邀你一道,開一家酒樓。屆時美酒佳餚,觥籌交錯,也是一翻美事,委實比這皇室之爭來得愜意得多。”
容連旭輕聲笑道:“我看甚好。”
李瑾手中酒杯未停,良久才徐徐開口:“說笑而已。論及灑脫,我自認比不過你,這長風皇位,我還是在意的。”
容連旭笑且不語,心如明鏡卻緘口不言,李瑾與他自然不同。長風江山本就姓李,李子易一死,李瑾自當放手一搏。而義父與他有養育之恩,又視他如己出,他叫容連旭只是盡孝道而已。
說到底,還是叫方同遠自在些。
此番話,他斷然不會說與李瑾聽。自酌一杯,便是指尖輕釦杯沿:“今日之事多謝瑾兄,若是由我的人貿然出手,始終是為不妥。”
他指的是馮照一事。
李瑾低眉一笑:“你過往多有恩惠於我,舉手之勞,又何需言謝?再者,本也有人出言要我救馮照,我應她是真,於你,不過順手而已,無需放於心上。”宋詩蕊要救馮照,他應了,本是風月之事不足為容連旭道起。
“那我倒是沾光。”容連旭也不介意,一杯下肚風淡雲輕。
李瑾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盡然。馮照問起我為何救他,我便私下用了容兄你當幌子。說他有筆大買賣沒有做完,有人讓我提點一下他,他果然受用,說明日便啟程去蒼月。”
容連旭依舊是笑:“無妨,沒有馮照的易容術,我本也難以安穩在此。”
李瑾再斟一杯:“放心,我自會遣人送他一程。倒是你,蒼月前線戰事吃緊,你卻在此閒情逸致,果真準備在長風久待?”
容連旭舉杯微楞,稍作思忖之後眼底便是盈盈碎芒:“不知,隨緣吧。應是明日便離開京城的。”
李瑾不料他如此著急,又想起摘雲樓之事,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一聲。“有人將一位姑娘錯認成容千槿,你可要去看上一看?”他和容千槿的傳聞本就鬧得沸沸揚揚,外人知道並不為奇。李瑾並未見過容千槿,又篤定她是顧夕暖,便也未曾多想。
容連旭斂了目光:“無甚興趣,瑾兄不是和她相識嗎?”
提及此事,李瑾臉上略有隱憂:“妄我自詡謹慎,還是錯識某人。現下想來,倒像是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一遭,偏偏還是李珞的人,我自然心有不甘。”
李子易一死,父皇對李珞的疼愛更甚從前。李珞是奪嫡最大的對手,若顧夕暖是李珞的棋子,他不得不防。
李瑾眸間掠過的一絲狠意,容連旭盡收眼底。濁酒間,悠悠開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瑾兄何須多慮?再者李珞年少輕狂,終究難成大事,你亦可安心。”
“倒是不假。”李瑾眼中舒緩幾分。
“難得與你對飲,定當不醉無歸。”容連旭自飲三杯,朧月之下酒香四溢。近來心情極好,許久未曾如此酣暢淋漓。垂眸不語間,清風恣意拂面,往昔猶若浮影,幕幕掠過腦海。
……
蒼明四年十一月,北部的西秦國和巴爾國開戰。不久之後西秦向蒼月求援,來使便是容千槿,他欣然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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