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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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思之又思,她如何婉拒?
此時的眉開眼笑在他面上甚是少見,顧夕暖心中微動,素手輕撫上他的鬢角:“去告訴思齊一聲,明日還要早起。”
子尋感激一瞥,便是匆匆轉身。
這般不加掩飾的率性,平素少有,顧夕暖偶生錯覺。莞爾間,彷彿在他身上看到幾分宇揚的影子。
宇揚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堂弟。
……
折回思齊房外,頓了許久,才抬手敲門。先前晚間,他就在院裡站了好些時候,一直不敢上前。
思齊目光驟然一滯,眸間的氤氳猶如破碎的冰茫一般,頃刻化為淚滴。
子尋鼻尖一吸,似有千般言語哽咽在喉,遂將她攬入懷中:“賢兒……”
“景哥哥……”思齊鼻尖一酸,抑制不住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輕易染溼他的衣襟。
當年鬱府被抄,鬱景以為除了自己和孃親之外,再無親人活在世上。巧手坊一瞥,只覺這個叫思齊的姑娘眉目間和妹妹有幾分相似。
後來臨街再見她,子尋便是回憶分了神。
抄家是七年前的事情,妹妹那時還小,是和父親一處被帶走的,後在流放途中夭折。若是她還活著,也該是這般大小。
再回神之時,人已消失蹤跡,他一眼看到地上的刺繡品。
心中又喜又憂,喜得若她真是妹妹,流放途中夭折一說興許是假。憂的是不知她被何人綁去了何處,是何用意。
尋到馬車時,子尋面如死灰,心中猶如萬千利箭刺入。內室之外,見到怒不可謁的一幕,如此猥/褻玩弄,淫/靡凌/辱。子尋腦間一空,不知自己是否希望其中之人是她。
是她,她便還活著。
活著此刻卻生不如死。
而後的挾持騰非玥,思齊抬眸看他,兩人相視片刻,皆是移目。子尋不忍再看她,思齊亦不敢再看他。
子尋恨不得將室內之人千刀萬剮,如此卻根本救不出她,還會拖累顧夕暖。
顧夕暖之後的所作所為,他心生感激,心中卻是忐忑不安。一是不知是否該和思齊相認,二是不知顧夕暖何時會留下她離開。
思齊該是認出他來,才會央求留在顧夕暖身邊。
而思齊是許邵宜的人,姐姐哪裡會以身範險?
於情於理,他都不該開這個口。心中所想驀然一動,若是他求姐姐,姐姐應是會答應的。
他怕思齊尋短見,也不想再和妹妹分開。
攬在懷中寬慰良久,思齊才漸停了抽泣。子尋避開今日,問及當年事情。思齊才緩緩道,在流放途中,官兵不給她們飯吃還出手毆打。她餓到不行,去偷食,被官兵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踢下山崖。
後來被路過的許邵宜撿到,彼時她餓了好久,也顧不得渾身疼痛拼命往嘴裡塞吃食。許邵宜一把拎起她,催吐,“胃撐破會死的。”思齊嚎啕大哭,許邵宜才領她去喝粥,添置衣服,遂要人送她回家。
可惜她已經沒有家了,許邵宜微楞,向來沉默寡言,只冷聲問了句你會做些什麼?思齊眼淚汪汪,公子不要送我走,我武功很好,自小跟爹爹學的。
許邵宜難得一笑,俯身摸摸她的頭:“如此,便留下來吧。”
思齊破涕為笑。
“叫什麼名字?”他起身牽起她小手,九歲的思齊只得仰頭望他:“我叫鬱賢,爹孃和哥哥都叫我賢兒。”
許邵宜薄唇輕抿:“見賢思齊,從今改名叫思齊吧。”
思齊笑顏如花綻放。
……
“公子一直待我很好,也曾和我去蒼月尋過家人,得到的訊息是家中女眷皆在流放途中沒了……”思齊一言,恍若隔世。
子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