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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的蹤跡也藏匿得很好;偌大的鏢船;除卻柳易昔再無外人知曉。
顧夕暖心存感激。
柳易昔向來不喜客套話;她便也不和他多提;只在甲板閒適漫步時邀他有空去成州讓她盡地主之誼。柳易昔便是笑;有機會一定去叨擾。顧夕暖垂眸莞爾。羽睫傾覆之下,笑容沾了幾分慵懶。
慈州一行,處處皆是驚心動魄措手不及。唯有見到楚喬,心中緊繃的琴絃才稍微舒緩了半分。等到真正登了船,臨著江上的夜風,才將煩亂暫且拋諸腦後,享受片刻的閒適。
知之甚少,煩惱越少,上一世穿越便是如此。除卻後來的輾轉奔波,大多時候她過得很是愜意,只是當時自己並不知曉。
容連旭慣有的倨傲,宋詩蕊想帶她離開,他便不留情面逐客。楚喬來尋她,他冷言利目遂將楚喬嚇得半死,從此再未出現。異鄉遇故知的興奮被他一盆冷水澆熄,他卻一笑了之,依賴我些不好?
她不做聲,他便全當預設,唇角沾染的暖意猶若三月柔和的柳絮。
許久之後,顧夕暖時常想起,如果起初遇見的人不是容連旭,她又哪來的那段閒適愜意?
低眉一嘆,卻見柳易昔覆手憑欄,眸色微斂在潤澤星辰中,似有幾分落寞意味。覺察她目光撇來,才將開口:“夕暖可有聽過語嫣的詩?”
秦語嫣?
秦語嫣是穿越者,流傳出來的大多是膾炙人口的詩詞歌賦,顧夕暖便是點頭:“多半都是聽過的。”
“如今想來,諸多之中,竊以為一句最妙。”眉目間的黯然似於幽暗夜色交融一體,顧夕暖便安靜看他。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秦語嫣已經過世,這般句子從柳易昔口中念出,淺笑垂眸甚難釋懷。
“我亦同感。”纖手綰過耳發,側顏看他。柳易昔便是低頭思忖,和著夜風緩緩道來,“和語嫣相識是在四年前,與蘇哲平一道。他為了逃婚,流連青樓,我們便在那裡認識的語嫣。”
倒像一段才子佳人的話本,顧夕暖抬眸靜聽,也不打斷。
“起初聽聞她的詩詞,才情過人,甚為驚豔。久而久之,卻覺其中風骨大有不同,不似出自一人之手,竊以為是她私下博取眾家之長,作為已用,便覺得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顧夕暖淺笑搖頭,哪裡是竊以為,根本就是。獵殺者要搜尋穿越者,用得自然是耳熟能詳的佳句,越多越好,哪裡會顧忌豪放婉約之風會不會自成體系?倒是柳易昔有心。
“彼時心高氣傲,又覺自己有理,便想著當眾拆穿她。不想她信手拈來,皆是妙手偶得的佳句。我越是刁難,她應對得越是從容。稍付思忖,便是七步成詩,才華造詣震驚四座。我才知曉,是自己才疏學淺,孤陋寡聞。”
顧夕暖哭笑不得,秦語嫣的底蘊當然深厚,哪裡是一個柳易昔比得了的。倒是秦語嫣耐著性子與他吟詩作賦,周旋其中,反倒成就了她的聲名。
“事後語嫣來尋過我,言辭皆是淡薄。你猜她說什麼?”眸間的流光溢彩,顧夕暖也從善如流:“說什麼?”
“我不過區區一介女子,在青樓只是尋個安穩之地,柳公子又何必自降身份刁難?若我真是竊取他人辭藻,柳公子拆穿我,不過圖一時之快,我卻失了安身資本,與柳公子又有何益處?”
柳易昔楞了許久,這些他未曾想過,秦語嫣已拂袖而去。
顧夕暖微頓,她也沒有想過秦語嫣竟是這樣的女子,“後來呢?”
柳易昔也是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又失禮在前,她便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
顧夕暖也是笑,橋段到這裡變得有意思得多。秦語嫣是穿越者,心思自然通透。
“那時候蘇哲平聽聞慕容伯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