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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之全部推出去。
呼吸和心跳漸漸平穩,一切歸於寂靜,靜到隱約可以聽到隔壁摔東西的動靜。何唯中途醒來幾次,他不困,但是累得睜開眼睛不到三秒又闔上,每次醒來他都被許言之摟著,他不敢動,怕驚動了對方又要折騰一次。
所以這不是做夢。
何唯起床後發現公寓裡明顯被收拾過了,他把洗衣機裡已經甩乾的毛毯拿去陽臺晾曬,抬手抖開毯子的時候全身肌肉都在痠痛。
許言之的回籠覺睡得很沉,根本沒發現何唯故意捏了他的鼻子揪了他的臉頰,又蹲下去輕吻他。
“小唯?”
“怎麼了?”何唯坐在沙發上拼接積木,抬頭彎了彎眼睛,“過來,坐我身邊。”
何唯的表情平靜得彷彿沒發生過什麼事,可是許言之的嘴唇還留著被他咬破的傷口。
許言之穿著何唯的衣服,抱著藍色小象乖巧地依偎在何唯身上,時不時幫忙找出積木零件,這座城堡終於在今天拼接完成了。
許文清早就知道許言之回國,但是兒子一向特立獨行,沒出什麼大事他就懶得過問,反正遲早要回家見面。
但是今天,他特意打電話讓許言之赴宴。
在公寓裡與何唯毫無節制廝混了幾天,許言之的情緒也跟著漂浮不定,明明兩人發生關係是你情我願水到渠成,他總覺得一切都進展得太快。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在父親的私人宴請上,溪岸路7號的楊叔叔把楊翊介紹給了許家父子。
“小翊前段時間說要回故鄉看看,我這個做伯父的不稱職,一直沒空帶他過來問候老朋友們。”
楊翊面帶笑容主動說,我和言哥見過面的。
“……是透過何唯認識的。”
何唯。極度的剋制和壓抑讓許言之渾身緊繃。
許父只知道客人點名要見許言之,聯想起之前許言之所說的“私人恩怨”,事情可能不那麼簡單,倒是沒想到與何唯有關,他往兒子的碗裡夾了一塊青筍,順便接過了話:“真巧,你居然認識我們家何唯。”
一句話輕易就把何唯劃入許家的陣營。
這完全出乎楊翊的意料,如果早知道何唯和許家的關係如此緊密,可能他就不會做得太過分,但是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依舊淡定地說:“嗯,何唯性格很好呢,我挺喜歡他的。”
楊翊左手拖腮看著許言之,不緊不慢地,說這話的時候,他不是被許言之踩在腳下的滿臉是血的那個人,也不是帶著邪惡笑容威脅何唯的那個人,他是一個正在跟長輩分享生活瑣事的謙卑的小年輕。
長輩們很快又說起其他話題,服務員進來上菜,許言之站起來,“失陪一下。”
胃絞痛,痛到想吐。許言之靠著牆壁支撐著身體,程煜飛奔過來,越過服務員扶住了他。
“言之?你沒事吧?”
“沒……”
許言之搭著程煜的肩膀喘氣,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何唯根本不可能參加什麼聚會,體制工作要規避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