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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好奇和打量。而顧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地坐在原位,一動也不動。 “是那姓顧的讓你來找我的,還是你媽!我不怕!”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面容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可怖:“你們這些人不是最假正經,最好面子嗎?滾回去告訴你那高高在上的親爹,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龜孫,替他養了這麼久的老婆孩子,手裡可多的是讓他顏面掃地的東西!派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想來威脅我?門都沒有!” 他越說越得意,雙手叉著腰:“威脅我是吧?我把話撂在這裡了,但凡誰他媽不讓我舒坦,明天,不,馬上,我讓z市大大小小的報紙,把那些醜事破事,見不得人的東西,全都抖出來!” “是嗎?” 顧耀平靜地聽他說完,只是很輕地吐出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沈銳鋒眯起眼睛,“你不信?” “我是怕你講多了自己都信了。” 顧耀站起身來,看著沈銳鋒明顯僵了一瞬的神色,“不是任何人安排我來的,但是如果你能冷靜一點,就應該清楚,現在我來,比其它任何人來對你而言都更是好事。我要說的,能說的都在這裡了,如果你想好了,隨時聯絡我,都算數。” 顧耀說罷,留下幾張鈔票,起身離開。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沈銳鋒在他身後跳腳大喊,似乎想要追上來攔住他,不知為什麼,最後卻又猶豫了。 顧耀沒有再理會。 夜愈發地深了,走出這片集市,荒廢的港口,連燈光也是看不見的,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加快腳步,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回到西麓已經過了十二點。 他覺得有些累,從決定要自己去面對沈銳鋒那一刻開始,這麼多天,所有的疲憊,似乎都積累著,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摸著黑上了樓,顧耀原本以為或許會失眠,可頭一沾到枕頭,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亂七八糟地,什麼都有。 那些陰陽怪氣,不懷好意的玩笑,從沈銳鋒這樣普通一個人,能娶到天仙一樣的太太,到孩子同他長得沒有分毫的相似。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年節時聚在一起。魏玫看不上他們,他們也看不起魏玫,議論著她不合時宜的清高和顧耀古怪的“早產”。 同輩的小孩子聽了父母嚼舌根,指指點點地笑話他是野種……沈銳鋒一面否認,轉頭卻用懷疑而陰毒的眼睛看著他……一點小錯,甚至沒有錯,也要忍受莫名的打罵…… 他怕他,繼而恨他,灰暗的童年中,只有母親的懷抱是溫柔的。 ‘什麼野種,別聽他們胡說。我們小耀最聽話了,乖,都是沒有的事,你爸爸是糊塗了。你表現得再好一點,他就不會罵你了。’ 顧耀——那時他還叫沈耀,相信了,願意相信也只能相信。 直到所有的謊言被戳破,錯位的一切被生硬地掰回原點,那是魏玫蟄伏多年的勝利時刻,是他人生翻天覆地的開始。 從那天開始,他的愛沒有了依仗,恨也就此失去了根基。 顧耀醒了。 夢裡彷彿過了很久,看一眼表,原來也不過一個鐘頭。 風捲著窗簾拍打在窗戶上,窗外竟然是在下雨了。可暑氣沒有因此散去分毫,反而更熱,像個蒸籠。 整個後背都是汗,t恤黏糊糊地貼在後背上。他去關了窗,又開了空調,重新洗過澡出來,睡意已經完全消失了。 腦子裡還是亂,摸過手機胡亂點進各種社交軟體晃盪了一圈,看了些雜七雜八的新聞也很難緩解分毫。 不自覺點開了通訊錄,他當然知道自己想打給誰,只有他讓他安心。可太晚了,顧耀不想打擾他,更不知能對他說些什麼。 思來想去,忍不住低頭苦笑,結果一不留神,指尖無意地點到螢幕,竟然真的撥出去了。 手忙腳亂地趕緊結束通話了,然而沒兩秒,鈴聲響了起來。 “喂。”大概是已經睡了,許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和往常不同的黏糊,“……怎麼了?” “我吵醒你了?”顧耀有些心虛地問。 “你說呢。”許晟似乎翻了個身,有被子摩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