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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兒越發的密集起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茫茫一大片。雨簾隔絕了視線,她看不清那一襲黑衣離去的背影是否決絕……
“什麼,暮姑娘受傷了?”密不透風的暗室裡,女子的聲音如同刀子一般鋒利,“這事兒姓江的知道嗎?”
“我說瑛姐兒,你還關心那個姓江的作甚?”男子的聲音帶著些許憤憤不滿,“想當初,我們為他賣命,拼死拼活做了那麼多事情,他可曾念過一絲舊情?”
“也罷,在他眼中,我們不過如螻蟻一般卑微,怎麼能和高高在上的血靈相比?”被稱作瑛姐兒的女子嘆了口氣,突然覺得無趣起來。
“你去看看外面雨停了沒有?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我得親自去查個清楚。”她不想自怨自艾,那不符合洛音閣女閣主的行事做派。
對於一個習慣了刀頭舔血的人來說,只有心無雜念,方能出手如劍!
近日,暮吟準備下山一趟。雪尹的婚禮在即,萬事備妥,只是她還需去準備兩份賀禮。
天地寒冷,但嶺南的桃花已經綻放,暮吟看著滿眼緋紅髮了會兒呆,她只想遙借這活潑潑的花兒,向所有在過去一年裡,與她同行的所有人,道一聲:“萬事安好!”
可世事無常,向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什麼,天昊死了!”得到訊息的風靈驚呆了,“怎麼可能,早些時候我還見過他。”
“千真萬確,屬下找到他的時候,屍體已經涼透了。”勒劍心情沉痛地道。
“天昊是雪鷹領主,一般人殺不了他,你憑什麼確定屍體就一定是他的?”阿霖的聲音素來軟軟糯糯,此時卻也多了幾分嚴厲。
“霖兒,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阿霖,風靈的眼神立刻添了三分柔和。
“我……人家自然是擔心你嘛!”阿霖吐了吐舌頭,走到風靈身邊,十分堅定地拉著他的手——她知道英天昊和風靈乃是至交,關係就如同她和暮吟一般。突聞噩耗,風靈想必大受打擊。
“霖兒放心,我沒事的。”墨染宸把藍衣女子拉進懷裡,像是要從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凡世經歷的種種讓他更加珍惜眼前人,她在他心裡,從來都是唯一!
“曾彤,你過來,帶上你的人先行一步,務必查清楚是什麼人下的毒手,我隨後就到。”吩咐完屬下,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墨染宸突然覺得一股倦意襲上心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霖兒,還好有你在我身邊!”他緊緊抱著你懷裡的人,把頭埋在女子的頸窩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忍住心中的傷痛——天昊,天昊,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雪恨!
“此事,要不要告訴……”阿霖回抱住墨染宸,心裡五味雜陳——如此一來,雪尹和曉的婚禮豈不是要延期,英天昊不僅是風靈的至交,更是守護雪山的雪鷹領主。如今他屍骨未寒,雪狼一族也勢必要為他奔喪。
“他們早晚都會知道的。”墨染宸嘆了口氣,鬆開了阿霖,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死亡,真是個宏大而又神秘的話題,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見過,每個人都熟悉,但每個人都不瞭解。能夠真正去了解的機會只有一次,親身體驗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但這樣的體驗過後,便永遠無法折回。
都說人死如燈滅,留給活著的人的,還是神秘和未知。活著的人活著,就像永遠也不會死去一樣;而死去的人死了,也像永遠沒有活過一樣。
生與死,是永遠無法溝通的兩個世界,永遠無法溝通……
所以,由生到死的這個過程,才顯得那麼的意義重大。
皓月當空,冷月葬花魂。
“奪!”的一聲,一把閃著青光的刀擦著嵐瑛耳邊釘在牆上,女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