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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怎麼樣了?別嚇我!”齊洛顧不得自己的風衣粘上血跡,扶著陶嘉然靠在自己懷裡。
“沒……沒死!”陶嘉然咬著牙,表情恨恨的。
“你流了好多血……得去醫院……不行,得打120……然你還認識我吧……”齊洛快哭了,語無倫次。這個人渾身浴血地靠在自己懷裡,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來的晚一點兒會不會真的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想到那種可能,齊洛的心疼得要爛掉了。她發現她比她自認為的還要愛這個人。當初她是腦袋被門框擠了嗎?為什麼要去和遲皓結婚?就是為了遲皓的錢。遲皓人傻錢多又愛她入骨,她想著嫁入遲家豪門,忍耐幾年離了婚,就可以得到一大筆財產,這樣她就可以和陶嘉然雙、宿雙、飛再沒了後顧之憂。
可是,失去了那個唯一愛的人的一顆真心,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結婚前,遲皓的父母堅持要做婚前財產公證,他們沁浸生意場多年,怎麼會看不懂齊洛的用心?但是遲皓太愛她,愛到無條件地信任她的一切。他拒絕了父母財產公證的要求。
齊洛至今還記得提出離婚的時候遲皓那受傷的眼神,還有自己父母失望的樣子。那些她曾經都不在乎,她覺得她能擁有陶嘉然人生就圓滿了。但是她沒想到陶嘉然會決然地拒絕她。齊洛不甘心。直到在c大體育場,陶嘉然看著岑萌離去時心疼的眼神,才讓她清楚得知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此刻,齊洛甚至願用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換取陶嘉然的不再疼痛。她顧不得報警,只想趕快送陶嘉然去醫院。
陶嘉然顧不得齊洛的感受,她已經出離憤怒,她想不到自己出於責任心的舉動居然招來這無妄之災。還有白天老肖對她說過的話一股腦地湧上來,讓陶嘉然心生強烈的恨意,為這冷漠的社會,為這些淡漠的人。她本來是顧忌著別人的,現在卻沒人顧忌她了。好!很好!那就誰都別想消停了!她不理會齊洛的語無倫次,用沒受傷的手摸索口袋裡的手機。
“然,你要報警嗎?咱們先去醫院……得先去醫院……”齊洛真怕她軸勁兒上來,不管不顧地“保護現場”直到警察來。
陶嘉然還真就犯了軸勁兒,她心中堅持的東西今天被擊得粉碎,就算是血流盡骨頭都碎了,她也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岑萌!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快!”陶嘉然的稱呼讓齊洛一呆,她想不出陶嘉然此刻為什麼要血淋淋地出現在那小丫頭面前。要博同情嗎?
電話那端的岑萌則完全被她決絕的口氣嚇著了,她幾乎下意識地答應下來。等到發完地址,她才想起來:為什麼要姐家的地址啊?不對啊,她今天對姐做了那種事,還什麼對不起,怎麼還敢跟姐這麼橫的口氣?姐為什麼她讓幹啥就幹啥啊?岑萌糾結了。
且不論岑萌內心的糾結,單說陶嘉然。她一瘸一拐地掙扎站起,直奔齊洛的q5。齊洛趕緊扶住她。她顧不得自己車上的真皮座椅粘上灰和血跡,細心地替陶嘉然綁好安全帶。
陶嘉然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她的小腿鑽心的疼,應該是骨折了吧?她想,至少也是個骨裂。不過她顧不得了。今天就是死也要掰扯清楚這件事。
要不怎麼說她軸嘛。
她翻出手機裡岑萌發來的地址,扔給齊洛:“按這地址開!”
齊洛徹底呆住了,這是鬧哪樣?用她的車拉著她愛的人去見她情敵?這是哪出啊?她不忍心苛責陶嘉然,只好柔聲道:“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
“照我說的做!我要見我老闆!”說完,用齊洛遞給她的絲巾按住額頭上的傷口,歪在座椅上不再做聲。
你瘋了嗎?受這樣的傷還不趕緊去醫院?什麼事兒至於讓你看的比命都重要啊!
看著陶嘉然冷漠的樣子,齊洛悲從中來,她眼角有些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