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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三四歲時認識傅昭陽,在那樣的豆蔻年華里,對男孩子的喜歡和心動開始不同於少時的好感。就在她心思萌動的最初,有這樣一個俊朗儒雅、溫和體貼的大哥哥適時出現,成了她少女幻夢的主演。在重逢前,兩人的來往並不多。莫靖言因為心中有傅昭陽的影像,對身邊獻殷勤的同齡人不屑一顧,她偶爾想起他,是一種沒有雜質的惦念。此時此刻,當莫靖言重新審視自己和傅昭陽的感情,她忽然覺得,自己最初所渴望的感情狀態,當時沒有維持下去,此後也再不能回到原點。更重要的是,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想回到過去了。關於往事,她偶爾緬懷曾經的青澀,但再也不留戀那個患得患失的自己。
隔了兩日,傅昭陽在教室門口等她下課。寢室其他幾個女生相視一眼,知趣地笑著跑開。思睿還不忘回身,握拳一揮,“傅師兄!”
傅昭陽微笑著點頭,又轉向莫靖言,“下午沒課了吧?我昨天晚上去找你,她們說你跑步去了。”
莫靖言點了點頭,“跑不了幾天了,天氣開始冷了。”
“可能過一段時間,我要去日本開會。除了小點心,你還想要什麼?你不是特別喜歡宮崎駿的動畫麼?”
“我……想想看吧。”莫靖言遲疑了片刻,“聽說,你那篇論文很受好評呢。如果申請出國,很有優勢吧?”
“我沒打算申請。”傅昭陽溫和地笑著,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一來,我想留下來做研究,反正讀博期間也有很多機會可以出國交流互訪;二來……”他輕聲笑道,“我一直都很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你會被別人搶走呢。”
莫靖言心中有一絲酸楚,她想起了當初那個小心翼翼、斤斤計較的自己,為什麼感情中非要有一方處於患得患失的境地,難道兩個人琴瑟甚篤、舉案齊眉,就是無法達成的奢望麼?
莫靖言不知如何答覆傅昭陽,在巖壁下練習時也心不在焉,獨自拿著樹枝在地上塗畫,寫了一句“一生一代一雙人”,又拿腳蹭著抹去。
“今天怎麼不爬啦?”邵聲問,“方拓剛剛那條線你也可以爬,試試看。”
“哦,”莫靖言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師兄你明年也畢業了吧?”
“當然。”邵聲啞然失笑,“怎麼,你看我像要留級麼?”
“啊,從來沒聽你說過畢業之後的打算呀。”莫靖言心中愧疚,覺得自己對於邵聲的事關注太少。
“因為早就打算好了,沒什麼討論的必要。”邵聲不以為意。
“讀博?還是……出國?”她遲疑地問,心中有些惴惴。
“我不想做研究,讀博和出國對我來說都一樣,不需要考慮。”邵聲仰天躺在墊子上,枕著雙手,“我呀,就留在北京,找個角落一窩就好。我的學習方向比較偏礦產資源,上學期在雲南考察的時候,有老師推薦,和一家有色金屬公司接洽過。對方對我的簡歷也比較感興趣,沒什麼意外的話,就籤這一家了。”
“啊……雲南啊……”莫靖言有些失望,心裡轉過一百個念頭,甚至想到了寄給他雲腿月餅的女生,正懊喪著,忽然意識道邵聲話中的矛盾,“咦,等等,你不是說要窩在北京麼?”
“是啊。”邵聲轉過頭來,促狹地笑,“我說在雲南考察時,又沒說那家公司在雲南。他們恰好也去了當地出野外啊,其實總部就在北京。”
“哦,這樣啊。”莫靖言如釋重負,有一絲竊喜。
“我打算申請一個不是特別忙的崗位,”邵聲翹著腿,優哉遊哉地說道,“最近有一些攀巖愛好者在白河一帶開線,以後北京附近會有越來越多的野外線路,不必跑去陽朔了。我看明年能不能積累一些經驗,和他們一起去開線。等天氣暖和了,週末帶著烤肉架開車過去,一群朋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