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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莫莫,最近隊裡還得忙一陣時間,我本答應你……”
“算了,已經拖到現在了,再久一點也沒關係。”她淡淡地回道,“什麼事那麼棘手?”
“一時也說不清。”傅昭陽愛憐地拍拍她頭頂,“小孩子別擔心那麼多了。”
如果在平時,莫靖言一定將這當做他對自己的寵愛,但今天聽到耳中卻格外彆扭。她答話語氣裡不覺也帶了不滿,抱怨道:“為什麼你可以和楚羚說這些,她就不是小孩子了?也不過比我高一個年級而已。”
“她……對隊裡的情況比較瞭解。”傅昭陽蹙眉,“怎麼,還生氣呢?”
二人已經走出運動場,莫靖言看周圍沒有攀巖隊的成員,在路口站定,“我不是生氣,是難過。這一段時間,你在忙什麼,擔心什麼,別的女生知道,而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沒辦法幫你解決問題,但哪怕讓我和你一起擔心也行啊,可你總說我是小孩子。”她頓了頓,“我總覺得,這一段時間裡,我就是你生活中的局外人,連你的生日聚會我都不能出席。”
“你還在在意這件事?”傅昭陽拂了拂她面前垂下的長髮,“當時你不是說真沒事兒麼?下次不管什麼聚會,我一定帶你去啊。”
他依舊平靜如常,莫靖言心中更加不快,語氣激動起來:“我不是生氣沒能去吃飯。而是她送了你禮物,你好好存著,就算是隨手一放,也包裹得那麼妥帖;但我送你的禮物,就隨便拿去給別人打保護,一點都不珍惜。那,那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啊!”
傅昭陽立在原地,依然那麼安靜,只是眉頭輕蹙。一陣秋風吹過,枝頭跌落了幾片枯葉,窸窸窣窣的聲響打破了這沉默。他緩緩說道:“莫莫,我從沒有把這些禮物的意義和感情聯絡起來。你要相信,我最珍惜的人,是你。”
“那楚羚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和她走得那麼近了?”莫靖言微揚了頭,“那次她得了全國冠軍,慶功的時候……是她主動擁抱你嗎?你也沒有拒絕,是嗎?你知道現在周圍有人怎麼說,他們問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那我呢,我算什麼呢?”她聲音哽咽,呼吸也不平穩。
“你是……”傅昭陽伸出手來,想要拉住她的胳膊。莫靖言揚手甩開,轉身快步離去。她多希望聽到他追跑過來的腳步聲,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裡,溫言安慰。
然而,他沒有。
莫靖言忍不住輕聲啜泣,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
第二天是週六,莫靖言一天沒課,她早晨起來的很早,但懨懨地不想出門,於是倒了一杯水放在手邊,拉上床簾躲起來看書。梁雪寧選了鄰校的公共課,一早便要出門,她下了樓又翻身跑上來,隔著簾子低聲喚著:“莫莫,剛剛看你起來了是不是?別睡啦,傅隊在樓下等你呢。我問他怎麼不打電話,他說怕吵到大家休息。”
“誰說他是來等我的,讓他站著吧。”莫靖言說著,還是摸到衣服,一件件套上。
“呵,不像你平時的語氣呢。”梁雪寧想到她昨天回來時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道,“我看傅隊挺有誠意的,你不趕緊下去,小心被別的姑娘領走了哦。”
“我看也快了。”莫靖言扁了扁嘴,“還麻煩你跑上來一趟。我這就下去。”
秋天的氣溫多數依賴陽光的溫度,早晨有些陰,颳起了北風,和前幾天中午相比溫度直墜而下,彷彿兩個季節。傅昭陽站在日漸凋敝的灌木籬笆旁,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圍巾繞的密密實實。莫靖言低著頭蹭到他面前,扭著腳尖,不知如何開口。
“這條圍巾真的很暖和呢。”他縮了縮肩膀,“早上還真有點冷。”
“現在知道圍巾好了?”莫靖言撅著嘴,“你穿得還挺多。”
“因為,不知道要在這兒站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