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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塊棕黃色的巧克力就可以為吉德揭示出整個西班牙,那麼,具有異國情調的親吻就更可以把整個國家,連同它的動物和植物、它的傳統和文化,向情夫全盤托出。女人雖然不是政治制度或經濟實力的概括,但她卻是它們物質核心的和它們神秘超自然力的化身。從拉馬丁的《格拉齊拉》到皮爾&iddot;洛蒂的小說及莫朗的故事,我們都可以看到陌生人努力透過女人去把握一個地方的靈魂。米尼翁(ignon)、西爾維亞、米雷伊、科隆巴(lolnba)和卡爾曼(cannan),揭示了義大利、瓦萊、普羅旺斯、科西嘉和安達盧西亞的最深層現實。在德國人看來,歌德贏得了阿爾薩蒂安&iddot;弗裡德里卡的愛,是德國兼併阿爾薩斯的象徵。另一方面,在巴萊土看來,柯萊特&iddot;博杜克拒絕同一個德國人結婚,就是阿爾薩斯擊退了德國。他用貝尼絲這個小人物來象徵文格莫爾特和一種微妙而敏感的文明的全部;而她也象徵了作家本人的敏感性。她是自然、城市和全人類的靈魂,男人也在她身上發現了他的神秘幽靈;男人的靈魂是普賽克(psyche),一位女人。在玻(poe)的《烏拉路姆》中,普賽克具有女性的特質:
有一次,我和我的靈魂
穿過長著松柏的泰坦小徑信步走去‐‐
和普賽克,我的靈魂……
我撫慰著、親吻著普賽克……
我說:&ldo;親愛的妹妹,在這位說的墓口,
可留下了什麼?&rdo;
而馬拉梅在和&ldo;一個靈魂或不如說我們關於靈魂的觀念&rdo;(即人的精神之神性)的戲劇對話中,把靈魂稱為&ldo;十分典雅而反常的貴婦&rdo;(原文如此)。基督教世界較少用肉體存在去代替他女和女妖,但住家、景色、城市和個人本身,仍被一種難以察覺的女性氣質所纏繞。
這一隱藏在事物之夜的真理,也在天國放射出光芒;靈魂完全是內在的,但它同時也是超越,是理念。城市和國家不但具有女性的特質,也具有抽象的本質,如制度:基督教教會、猶太教、共和政體和人性都是女人,和平、戰爭、自由和勝利也是如此。男人把在他面前樹為主要他者(the essential other)的理想女性化了,因為女人是相異性的有形象徵。這就是幾乎所有的比喻,不論在語言中還是在繪畫中,都是女人的原因。女人是靈魂和理念,但她也是它們的調解者:她是神的恩典,她把基督徒引給上帝;她是在地獄裡指引但丁的比阿特麗絲,是激勵彼特拉克走向詩的頂峰的蘿拉。在把自然與精神結合起來的所有學說中,她彷彿是和諧、理性和真理。諾斯替教派把所羅門的智慧變成一個女人‐‐索菲妞,並認為她有拯救乃至創造世界的能力。於是我們看到,女人不再是肉體,而是受人讚許的本體;她不再是被人佔有的,而是放射出完好無損的光輝,因而受到人們的尊重。筆下的面色蒼白的死者猶如流水,猶如拂面而過的風和流逝的記憶。由於騎士愛和女雅士的出現,並且由於向女人獻殷勤的傳統,女人不再是一個動物,寧可說是一個幽靈,一縷清香,一道霞光。於是,女性之夜的渾濁變成了透明的,而邪惡也有了變成貞潔的趨向。
女人向下的作用發生了逆轉,她不再是把男人弓;向大地,而是把他引向天堂。歌德在《浮士德》結尾處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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