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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痛哭流涕,連日在徐家祠堂裡告慰先祖——老祖宗保佑,徐家還保下了一脈香火。
文宣帝和皇后也欣慰,覺得駙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女兒守寡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容婉玗說不上驚喜,也說不上失望。感覺就像是曾經一個跟自己關係一般的朋友,五年沒有音信,如今又重新聯絡上了。
她甚至有那麼一小點的失落——自己獨自撫養了兒子四年,這下,可能要多個人跟自己搶兒子了。
持續了五年的邊關之戰總算大捷,然而經過五年慘烈的戰爭,大興倖存將士只餘十之二三。京城兵馬整合殘部,包括徐肅在內的有功之臣終於要班師回朝了。
而此時已經有了四月身孕的方筠瑤,自然要跟著徐肅徐駙馬一起進京。
於是就有了開篇的情景。
☆、諷刺(小修)
五年的時光那麼長,容婉玗回憶了一通,已經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她回憶的這段時間裡,徐肅也沉默不語,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容婉玗輕吐出一口氣,偏頭去打量這個五年未見的駙馬。
他的右腿曾經受傷,之前進門時似乎有點微跛;整張臉黑了不少;眉心有了因思慮過重留下的淺紋;他的雙眼不再像過去一樣明亮,唯有看著方筠瑤的時候才顯得多些神采;下頜處有一道傷疤,不算深但很長,從側臉一直劃到下頜;氣質比起五年前陰沉冷硬了許多。五年前剛剛中了武舉探花而意氣風發的模樣已經快被磨乾淨了。
——果然,是變醜了啊!
容婉玗默默感慨道:歲月真是把殺豬刀……
五年未見,這回京頭一天不說體貼妻子寬慰祖母,反倒是把他閨女和私自納的妾帶進門來給她難堪,端著一家之主的款,口口聲聲要讓人進門!
兩個月的婚後生活中徐肅就對她不好,隔了這麼五年,容婉玗都連他長什麼樣都要想不起來了。所以邊關捷報傳來,說駙馬被找著了,而早就入土為安的「假駙馬」被刨了墳,她都沒有什麼真實感,反而有種荒誕無稽的感覺。
如今見著了人,她才覺得,自己好像還是記得徐肅長什麼樣的。
嘖嘖,歲月是把殺豬刀。五年的功夫,徐肅果然是變醜了許多。
習武多年的徐肅自然不習慣被這麼毫不收斂的目光直視,轉頭對上了容婉玗的視線。
容婉玗輕輕撫弄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盯著徐肅又細細打量了許久。多年伺候她的大丫鬟們都知道這是她陷入深思的表現,身側站著的紅素提下熱在小爐上的水壺,輕手輕腳地給公主泡了杯熱茶。
黃芪紅茶可補氣生陽,調和脾胃,公主身體弱,用來冬天喝最好不過了。
茶香裊裊熱氣騰騰,容婉玗嗅到這茶香,看徐肅也回憶完了,主動開口打破沉默:「這五年來,駙馬過得如何?」
這話不過是寒暄,這些時日府裡的上上下下都在唸叨自家男主子,把徐肅這五年的經歷描繪地極其詳細,頗有些身臨其境。容婉玗也從皇弟的手中看過了徐肅與父皇的信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徐肅這五年的事。
顯然徐肅也明白這一點,寥寥幾句把五年的邊關生活又總結了一遍。這些日子有過無數人這麼問他「駙馬這五年做什麼了?」,被問得多了,背也要背熟了,所以說得極為順溜。
容婉玗接著問:「前兩年涿州還算安穩的時候,你為何不回來?」她最近把徐肅的五年細細琢磨了兩遍,這是她一直沒有想通的事。
徐肅想了想,回道:「涿州離京城路途遙遠,況那時候無人知我是駙馬,回京實在艱難。」這話確是真的。
容婉玗又問:「那後來到了定州,那時定州戰事未起,駙馬又為何不回京?」話中是疑問也是質問,只是容婉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