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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雙腳忍不住地發抖,幾乎站不住。
男人的消瘦而關節明顯的十指全部嵌進深深的泥土,深褐色的土坑遍佈四周。他的腹部被整整齊齊地切開,血像是噴泉般冒出來。四肢全是新舊不一的傷痕,幾乎看不到完好的面板。
他的雙眼還是明亮的,神志清晰地等待死亡。
如果沒有遇見修的話,那血蝶將會見證他孤獨的死亡。
他乾燥的嘴唇,慘白的,呢喃著什麼。
修鎮靜下來,蹲下傾聽。“你在說什麼?”
“我……”低沉得彷彿是風吹過茂盛的樹海般,從靈魂深處迴響。
乾裂的喉嚨再也出不了任何音。
修慌了起來。“你流血太多了,我先幫你包紮吧。”不,包紮有用嗎?也許該送去醫療區。修長而強壯的身軀將他細小的身體壓垮,他試了兩次,也沒能把他抬起來。
怎麼辦,去叫人嗎?不,來不及了,最近的人家也要快跑十分鐘。等一下。
修突然想到了。他用床單將男人包起來,再用繩子繫好,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自己的身上,使用槓桿原理,用自己的體重將男人吊到樹上。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男人身上的傷口裂開了。修趕緊將他安置好,清洗了傷口,上藥,再包紮。
用厚厚的被子將他包裹住,然後泡了一些熱茶,煮了剛釀的酒桃子,放了的紅糖是他用剛剛自己煮出來的。
該做的都做了,修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邊,安靜地凝望著他。男人的臉上也有很多細小的傷痕,像是穿越灌木叢時劃到的,他的眉毛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卻依然可以想象他到時是多麼的驚險,差一寸便是他的眼了。
你究竟是誰?
修不由地描摹著他的五官。
這是一種奇異地靜謐的美好,令人沉浸。
“怎麼這麼多血!修,修,你還好嗎!”是戴納的聲音。
“你別急。上去看看。”俄爾的腳步。
修趕緊跑到窗前,向他們揮手。“俄爾,戴納,我在這。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了。那血是怎麼回事啊?”他們鬆了口氣。本來只是想來給修送一點他們剛做的李子醬,沒想到看到那麼多血蝶在飛舞,然後還那麼一大灘血恰巧在修家門下。不要太嚇人,要知道最近已經開始不太平了。從上個季節的流血事件以來,森林和平原之間的關係開始惡化。夏季裡森林裡已經發生了好幾起不知兇手的襲擊。雖然葭黛善作為森林中心還沒有受到衝擊,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危險。
“血是誰的?”俄爾還是比戴納更冷靜,一語中的。
“恩。”修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不知道他是誰,就這麼把他撿回來了?”俄爾氣到不行,怎麼會有人比戴納還要笨的。起碼他家戴納還會先檢查一下對方的。
正在這時,男人甦醒了。
“你醒了。”修離得有點遠,他還是有些害怕這個男人。
男人晃了晃腦袋,眼神從矇矓變為清明。他無視了對他橫眉豎眼的俄爾和在旁邊拉著他的戴納,直直地望著修。
“你要不要喝水,或者你餓了嗎?”修小步小步的挪了過去。
男人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
修卻從那冷漠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絲地依賴,心不由地柔軟下來了。他替男人捏了捏被角,說。“不想說話,就別說了。還是吃點東西吧。”
修快速地端了泡好的紅棗茶回去,小心地服侍著男人喝。然後又端了煮得糜爛了的酒桃子,用精巧的小勺子一點點喂他吃。
“修,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俄爾顏色肅穆。
修正轉回頭,卻看到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