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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黑字寫得簡明清楚,大意就是說——
她,帝京流派蘇小四,日前贏了與南天宣氏的鬥玉,贏得所有紅彩。
紅禮當中包括,他,江北曇陵源雍紹白的非凡大作一件,外加,身為雍家家主的他,整整三年分的使用權。
「總歸口說無憑啊,還是立張字據明確一些,雍爺以為如何?」袁大成笑得好無害。
「師哥啊——」結果雍紹白還沒出聲,蘇仰嫻已然跺腳再跺腳,圓亮眸子把三個「當爹的」橫掃一大記。
陸玄華道:「女生向外,這事是沒法子改了,小四兒向著他,那是因為此時你倆處得頗好,若然有天膩了,人家待小四兒你不好了,可怎麼辦?」
袁大成接著道:「所以有三年為期,你可與對方就近相處,好好觀察,怎麼磋磨都成,如果時候到了,覺得膩了……」頭一甩。「膩了就膩了,也沒啥大不了,三年過後放他回去便是。」
韓如放張口也想接著說,但實在學不來兩位師哥對雍紹白視若無睹、大膽發言的本事,遂對臉色泛青的雍紹白溫聲道——
「就是覺得雍爺與我家小四兒還是多相處一段時候,再決定將來怎麼走,許是你膩了,許是小四兒膩了,但雍家家主三年為期的使用權紅彩還是得收。」
蘇仰嫻滿面通紅,熱到兩耳發脹,嗡嗡作響。
對,她是女生,她就是向外了,仗著師哥們寵疼,她才想不管不顧搶走那張字據一把撕碎,雍紹白卻快她一步。
他取走韓如放手裡的短墨筆,將紙壓在亭柱上,「刷刷刷——」地瀟灑簽下名,把墨筆丟回給韓如放後,又立刻拿拇指指腹沾著朱泥,用力捺在簽名底下。
雍紹白一連串的動作可說行雲流水,最後字據丟回去後,他一手握住蘇嫻將她扯回身邊,對著她的三位師哥語調持平道——
「到底會不會膩?又或是誰先膩了譙?咱們就拭目以待。」
蘇仰嫻心頭髮燙,瞅著他的側顏一時無語,小手卻不斷摩挲著他粗糙掌心,牢牢將他反握。
「雙青,酒來。」雍紹白忽而揚聲。
「是!」候在馬車邊的雙青高應一聲後,立刻從車廂內端出一隻大託盤,上頭擺著成套的白瓷酒壺和酒杯,他腳些穩健迅速,一下子已端酒進到亭內。
雍紹白親自將酒斟滿,並舉起杯,敬向陸玄華與韓如放。
「雍某飲此一杯,為兩位餞別,盼兩位此行順遂,平安抵達目的地。」
袁大成、陸玄華和韓如放皆從託盤上取起酒。
蘇仰嫻亦手持一杯敬向又要遠行的兩位師哥,眼眶略紅道:「二師哥、三師哥,小四兒祝你們一路平安,人強馬也壯,然後……然後我也會好好的,會讓自個兒和其他人都好好的。」
於是,眾人對飲,幹了這一杯行前酒。
放回酒杯後,韓如放又禁不住愛憐地拍拍小師妹的頭,陸玄華一雙精利目光則鎖在雍紹白臉上,好一會兒才吐出話——
「你跟咱們家小四兒,要好好相處才好。」
雍紹白俊眉微挑,鄭重領首。「請陸爺放心。」
目送陸玄華和韓如放的馬車走遠,蘇仰嫻泛紅的眸中到底還是流出為離別傷感的眼淚。而後,見小師妹如今已有專人護送的袁大成直接返回城裡的玉作坊,蘇仰便被雍紹白帶上馬車,往帝京城內緩緩而歸。
叩碌……叩碌……叩碌……
緩慢到近乎慵懶的車輪滾動聲讓蘇仰嫻聽著、聽著不禁有些恍惚。
見她怔怔坐在那兒,眸底紅紅的,頰面和鼻頭亦都泛紅,而翹睫上猶有晶淚未乾,雍紹白胸中不由得窒了窒。
今日城郊十里長亭處,實是讓一向重感情的她憂傷惆悵了。
曾遭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