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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橙打算靜觀其變，窩在沙發裡懶懶的應了一聲：&ldo;嗯。&rdo;

&ldo;你的學籍我已經轉到a中了，下週一，去a中上學。高三(1)班，尖子班。&rdo;

又來了。

季橙霍地站起身，&ldo;誰叫您給我轉學了，爸，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能明白點嗎?我不是您的下屬。&rdo;停頓了下，&ldo;我不去，愛誰去誰去。&rdo;

在廚房做飯的江玉芬聽到動靜匆匆走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假裝生氣道：&ldo;季橙，怎麼跟你爸說話的?有話坐下來跟你爸好好商量。&rdo;

轉過身，沖丈夫使了個眼色，&ldo;老季，你也是，孩子剛到家，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rdo;

&ldo;我跟他好好說話能解決問題?兩年前就叫他轉到a中去，嘴皮子都磨破了，這混球聽了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在那個g中混，能有什麼出息?你看看我們教育局做的統計，就憑g中的教學質量，他能考上大學，我跟你姓!&rdo;

&ldo;季橙，你爸也是為你好，你好好跟你爸說說……&rdo;

&ldo;媽，這事沒商量。趕緊把學籍給我轉回來，考不上大學也餓不死我，放心，我不會讓您二老一直養著我，實在不行，我就去當民工……&rdo;

&ldo;你個混球……&rdo;一隻拖鞋迎面砸過來，不偏不正，剛好落在臉頰，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ldo;哎呀，老季，動什麼手。季橙你就不知道躲嗎……&rdo;當母親的趕緊走到兒子身邊，心疼得直搓兒子的臉，&ldo;讓媽看看，沒事吧?&rdo;

季橙抓住母親的手，&ldo;媽，我沒事。他想打，就打，動用武力，恰恰說明他內心脆弱無力。&rdo;他緩緩坐到沙發上，&ldo;爸，您還有什麼沒使出來的，一起來。剛才是左臉，我現在把右臉轉過來，您，千萬別客氣。&rdo;

&ldo;你……&rdo;季國成大口地喘著氣，一甩手，把腳下的另一隻拖鞋摔過去，江玉芬急忙拉著兒子一閃身，拖鞋連帶著季國成的怒氣打到書架上，砰的一聲，順著書架又滾下來。

&ldo;老季，老季，&rdo;江玉芬走到丈夫身邊，偷偷擰了下丈夫的胳膊，&ldo;你不是，那個……忘記了嗎?&rdo;

一句話說得剛剛還橫眉怒目的季國成態度大變，季橙甚至有些錯覺地看到父親笑了笑。

&ldo;季橙，既然你不願意，今天咱就談點兒別的。&rdo;

季橙警惕地上下打量著父親，摸不著頭緒。

&ldo;……咳咳，聶雙，最近怎麼樣啊?&rdo;

‐‐季橙心一動，電光火石間明白，原來班主任來家裡，是做匯報啊。

當下不動聲色，應付到：&ldo;還行。&rdo;

&ldo;前幾天，g中的校長和你的班主任乾嚎在教育局碰到我，說過一陣g中要整頓校風校紀，針對一批早戀問題學生，要作開除處理。還報批了二十多個學生名單給我……&rdo;

&ldo;是嗎，局長大人，您從什麼時候起，連這些小屁事都要管了?&rdo;

並不理會兒子的質問，&ldo;……於是我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名字，聶雙!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