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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書已經不看窗外了，他微微偏了頭看艾子瑜，臉色還是蒼白的，但似乎來了精神。他的表情裡還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目光流轉，似乎仍是少年。
&ldo;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但別拿禮物來吊別人胃口啊。&rdo;賀知書拉了拉艾子瑜的衣角：&ldo;什麼啊？&rdo;
艾子瑜搖頭：&ldo;別磨我，肯定不提前告訴你…&rdo;他微頓了頓：&ldo;要不親一口？&rdo;
賀知書轉過頭用鼻音哼了聲，態度連強硬的邊都沾不上，弱氣柔軟的像示弱撒嬌。討人喜歡到極致。
艾子瑜笑了：&ldo;行啊，沒上鉤，這次親了都不告訴你。&rdo;
賀知書不和艾子瑜說話了，他今天折騰了一天，低血糖讓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疲憊勁上來的時候連開口說話都覺得沒力氣。
艾子瑜把大衣脫給賀知書：&ldo;走得急忘記給你拿空調毯了，將就一會，最好別睡著，要不更累，還容易著涼。&rdo;許是職業病，艾子瑜操心起來的時候囉嗦的像個老媽子。
賀知書聽是聽了，但最後還是沒熬過睏意，大半張臉埋進寬大的衣服裡睡過去。
艾子瑜慢慢的調平座椅，放緩車速往家開。
如果早就相遇或許就好了吧，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養一條大狗，冬天在西湖邊夜跑兩人一起凍得瑟瑟發抖，不用想來生。
艾子瑜很少去厭惡一個人，因為實在費心費力，但他卻恨極了蔣文旭，薄情寡義又自私自利，為了從下面爬上來無所不用其極，可最後到手的那許多東西，怎麼可能比的過陪在身邊的愛人。
第六十章
南方冬天的濕冷最折磨人，穿再多衣服都抵不過生往骨頭縫裡鑽的寒意。
賀知書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打了個冷顫，艾子瑜去觸他的手，指尖一片冰涼。
&ldo;進屋我把除濕器開啟，再給你燒熱暖水袋捂捂手腳。&rdo;艾子瑜動作十分自然的握著賀知書的右手揣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裡。
賀知書偎近了艾子瑜，嗓子有點微微的嘶啞：&ldo;這幾天是不是又降溫了？剛剛迷迷糊糊的聽車上廣播說又要接著下幾天小雨。&rdo;
艾子瑜用另一隻手掏鑰匙開門，語氣溫和：&ldo;這邊冬天一直都是這樣，是你更怕冷了。&rdo;
賀知書抿了抿唇沒在說話，換了鞋徑直去臥室開燈。
艾子瑜在外面忙了一圈回到臥室的時候賀知書都沖完澡了，身上鬆鬆繫著一件珊瑚絨的交領浴袍，抱著抱枕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打著哈欠。
&ldo;還不早點睡？今天都把你折騰壞了。&rdo;艾子瑜探身用手背碰了碰賀知書的額頭，溫度倒是正常了：&ldo;一天沒吃東西了，想吃點什麼嗎？&rdo;
賀知書搖搖頭：&ldo;不用了。&rdo;
艾子瑜側坐在床邊。他把自己的手掌摩挲熱了之後去暖賀知書的手，手心溫暖乾燥。
&ldo;不想吃東西是哪兒難受？胃不舒服嗎？&rdo;艾子瑜暖熱了賀知書的手之後又覆上了他的胃，動作嫻熟的揉了揉。
賀知書舒服了很多，但強撐著沒馬上睡著。他似乎心裡還記掛著點什麼。
&ldo;怎麼了？&rdo;艾子瑜看出了些不對，心裡總是有幾分擔心：&ldo;有不舒服一定告訴我。&rdo;
賀知書垂著的眸子顫了顫，眼神有幾分躲閃的意思：&ldo;你…不早點睡嗎？&rdo;
艾子瑜覺出了不對勁，但也捨不得多追問原因，就伸手熄了檯燈側身躺在了賀知書旁邊：&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