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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遭陪我出來頗久了,該放她回去陪陪大師了,再說我的手下都是男子,你爹孃需要一個細心人沿途照顧。”蓮花公子說,“回京城後,讓你爹孃和大師說說話,互相走動走動,卻也不壞。”
麗人飄然遠行,帶走了我的父母。我心下隱約感到哪裡不妙,但思之良久,仍理不清頭緒,便按下不表,和蓮花公子一人一匹高頭大馬,向澤州奔去。我是一個草木皆兵的驚弓之鳥,疑心病比誰都強烈,原諒我。
爹爹教給我的咒語都爛熟於心,但融會貫通尚需時候。我很勤力,騎馬時也不閒著,背個不停。蓮花公子回頭瞅我幾眼,啟齒一笑,我若不曾心儀歐陽公子,只怕會為他心馳神醉。天下好看的男兒都是會讓女人傷心地,我一下子就瞧見了好幾個,簡直是苦海無涯。
澤州離得不近,沿路我們經過了頗多山莊、小城和河流。帝國的夏日來了,本該綠意蔥蘢生機勃勃,但到處皆凋敝,民不聊生。蓮花公子說,戰爭一來,男兒們都被送去參軍了,獵鷹國來勢洶洶,已吞併數座城池,阿白坐鎮澤州,嘔心瀝血地排兵佈陣,撐得很艱難。
我去他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吧,但至少在他勞碌時,能為他奉上一盞茶。他是歐陽的生死好友,便也是我的。我從沒忘記,他給予我那麼多友善。
我很喜歡聽蓮花公子說話,他是歐陽的表兄,是信得過的人。在客棧歇腳時,他會和我說話,講的均是三人初識的往事。我這才發現,同一樁事在不同人的角度看來,意味大不一樣。在阿白眼裡,蓮花公子是一個狂狷而清澈的存在,他自己貴為皇子都會自慚形穢,但在蓮花公子的口中,阿白宛如謫仙,靜好不可方物。
猶記那年冬日,白梅樹下,那人衣白勝雪,款步走向他。如今年華拋卻,卻還能記得前太子皎白的微笑,真如清月鑽出了雲層。這些評價恰如其分,深得我心。是,即便是許久後,他中了暗含塵,卻還能再花樹間笑得坦然,散散淡淡地說著話。
他本是白衣公子世無雙,卻要用隻手安天下;妙手本該著文章,卻被際遇弄成了染血的生涯。蓮花公子說,雖坐享聖眷優隆,但四海恩寵也抵不上初識那一日,阿白望向他的笑容,如天街點起了明燈,霎時亮成白茫茫。
那麼多人結交他,是為著天子對他的另眼相看,但阿白是不同的。那個和他年歲相仿的朋友,對他一片冰心,絕無貪圖,無須攀附。況且,他是那麼一個溫溫淡淡的人啊,又跟他志趣相投,一見如故。便是如此,蓮花公子對阿白性命相付。
“我素不喜歡紛爭,但因為他是夏一白,我是真心實意的。。。。。。寧願違背本性,也想和他並肩作戰。”蓮花公子笑得芳華絕豔,卻又婉轉低迴,我輕聲說:“他說待到海晏河清時,就將江山拱手相讓,當一世逍遙王爺。”
“海晏河清,永珍昇平,是我們大家的心願。”蓮花公子眼中閃動著誘惑的光亮,我看得胸口發熱,忙顧左右而言他:“阿白得你和歐陽兩個朋友,真是大幸,我很羨慕。”
“我也深以為然。”他志得意滿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我的朋友的。”
我謹慎地問:“那。。。。。。咱倆是朋友吧?”
“不是,我不和行為粗魯的人交朋友。”他很傲然。
我提醒他:“你送過我夜明珠的。”
這人比歐陽闊綽,答得更傲氣:“我經常送,住店吃飯喝茶,都要打點。”
他和歐陽是表兄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揶揄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轍,我氣道:“我都不嫌你像女人,你為何要嫌我像男人?”
“所以說,我們不是朋友,是相好。你相中了我的好東西,我相中了你的好東西。”他揉揉我的頭髮,給我加了一塊筍乾,“吃了好趕路。”
說實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