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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比安心。你沒救了,葉昕虞揚。
“既然沒有,那我們結婚吧。”
葉昕虞揚心一跳,在之後長達三秒的時間裡沒抓住心跳——親耳聽到愛的人講“我們結婚吧”是一種什麼感覺?
就好像三天三夜沒睡覺的人突然沾到了軟軟的床,就好像冷了一夜的人突然被裹進溫暖的被子,就好像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喝到溫涼清亮的水。
溫暖,安全,妥貼。
就好像照料了好久的花突然怒放,築巢的燕子終於飛回,好久沒笑的人大聲笑起來。
驚喜,感動,複雜難言。
最像的,是在黑夜裡走了好久好久的山路,鼻尖都是草與泥的香,行路的人滿身疲憊,終於在破曉之時到達山頂,看著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漸漸照亮滿天星辰。
希望,未來。
我們結婚吧,葉昕虞揚。
我們結婚吧,顧鉑崢。
好啊。
好啊。
葉昕虞揚閉眼抱住他,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無法言說的味道,安全的,迷戀的,這一生瘋狂渴求的。
顧鉑崢正打算回抱住她,懷裡人開口了:“……哥。”
顧鉑崢身體一僵。
“你說過,我要一直高傲下去,你養的公主,不給別人當女僕。世上沒有哪個男人值得我低到塵埃裡去。”
“既然如此,我葉昕虞揚,憑什麼沒男人要?”她鬆開他,朝後退了兩步,面上笑容自信又灑脫,“嫁給你,不就輸了嗎?”
顧鉑崢沉沉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葉昕虞揚袖子裡的手握得死緊,溼嗒嗒的,但還是直直的對視著。這一刻輸了,便是真的輸了,這十三年的驕傲便都輸了。
“好。”他說,聲音暗啞,目光晦澀難明,深沉如古井,只有一個字,他轉身進了房間。
葉昕虞揚一下子脫力靠在牆上。
我多麼想嫁給你,我這輩子只想嫁給你。
她慢慢蹲下去,死死摳著盒子,欄杆外的車水馬龍漸漸模糊起來。
小學二年級,遊園會,其他男孩子都去比賽拍皮球,只有顧鉑崢跟在葉昕虞揚後面,別人來拉他,他不走,他說:“我要看著葉昕虞揚。”
小學六年級,運動會,葉昕虞揚短跑比賽摔了跤,顧鉑崢衝出來揹著她就跑,葉昕虞揚說:“我還要跑!”“你傻啊!”“老師說要堅持!”“啊呸堅持個屁!”
初二,顧鉑崢中二最嚴重的時期,有黃毛丫頭問他:“顧鉑崢,我重要還是她重要?”“她。”又有黃毛丫頭問他:“顧鉑崢,我重要還是她重要?”“她。”還有黃毛丫頭問他:“顧鉑崢,我重要還是她重要?”“她。”每一個出現在他身邊自以為和他關係不一般的女生總是問,一直問,永不停歇。有一天語文課,葉昕虞揚被老師抽起來背課文,她到現在都記得,是韓愈的《小石潭記》,全班靜悄悄,顧鉑崢聽得和老師一樣認真,突然,也不知道他旁邊的女生說了什麼,顧鉑崢桌子一推,哐一聲響——“煩不煩?!她重要!她重要!你們要老子說幾遍?!老子表現得不明顯嗎?!滾機巴蛋!”全班靜悄悄。
初三,那時候流行平安夜送蘋果,聖誕節噴彩絲,平安夜他收到無數蘋果,只送了她一個人;聖誕節全班狂歡,她被他裹在大衣裡,耳邊只能聽見周圍人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和數不清的尖叫,為了護住她,他被全班噴成了彩色人形柱。
高一,葉昕虞揚成績有史以來最低,地理48,歷史72,政治60,物理37,化學83,她站在他教室外面眼睛通紅,顧鉑崢把她帶到一邊去,直直看著她,眼神那麼深,深到時間盡頭去,他說:“我們重新開始,不要怕。”那麼深的眼神,就好像他們深深相愛著。
高三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