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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風景,只是看著看著,到底是在杜尚秋看不見的角度揚起了兩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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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野晴天道。
馬穿楊柳嘶,
人倚鞦韆笑,
探鶯花總教春醉倒。
杜尚秋與春霄沿著芙蓉池邊踏花而行,男的耀日明月,女的琪花瑤草,倘若能被人瞧見,必也要說是一對鶯儔燕侶——當然,春霄未必這麼想就是了。
“哎呀,小桃你看!”杜尚秋東張西望,忽然手往湖邊一指,春霄慣性的順著他的手看去:那裡正好停著一艘畫舫,放下的繡帳裡管簧絲竹,鶯聲燕語,更在船頭坐著一男一女,扭的像一條根上長出的雙藤,渾然一體,嚴絲合縫,旁若無人。
時下風氣雖然開放,這般乾柴烈火到底也不是春霄這種大家閨秀慣常見到的,驚的她頓時扭回腦袋來。
“作死啊!你叫我看那幹嗎?”春霄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拉拉自己肩頭的帔帛,似乎這樣就能保障自己冰清玉潔。可她腦中卻總也揮不去那香豔女人的身影,那樣的如痴如醉,雖為她的教養所不齒,可看著……又有點羨慕。
羨慕?不可不可!我怎是那種輕賤女子!
春霄大腦發脹,腳下生風。
“小桃,走這麼快乾嗎?”杜尚秋清風般的飄到春霄邊上,不快也不慢,正好懸在她身邊。
春霄不會飛,也不會任何鬼會人卻不會的本事,這時只能懷揣著一身燥熱疾走著,奈何杜尚秋就像只大號的蝴蝶在她眼角的餘光處蕩悠。
“煩人,別在我跟前亂晃!”
“那怎麼行,湖邊人多,我當然得跟在……哎!小桃快看!”
看什麼看!再也不會上當了!
春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走著眼前的路,杜尚秋卻還在她耳邊嚷著,“小桃,是松鼠呦!”
松鼠?春霄一好奇,便又順著杜尚秋的目光朝樹上看去……
天殺的!
兩隻松鼠大頭朝下,一隻趴在另一隻身上,不停的@#%&*。這是什麼情況啊!她一趟陰間回來,這人間就到處春心蕩漾、男歡女愛啦?
春霄被這兩隻丟人現眼的松鼠徹底挫敗,乾脆也就坐在樹下不走了,一邊還用袖子呼呼的為自己扇風降火。杜尚秋眼尖的坐到了她的旁邊,雖被她不停的往邊上拱,可依然不屈不撓的要貼上去。
“幹什麼啊?你是蒼蠅啊!”春霄斥道。
“嘿嘿,我是蒼蠅,小桃不就是那糞球了嗎?”
“你……你去死!”春霄一把擰在杜尚秋臉頰上,卻是自己先洩了氣。叫一個鬼去死,哪有什麼威攝力?
杜尚秋端詳著她臉上的一黑一白、一驚一咋、一喜一怒,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只覺得處處可樂。
他索性也身往後仰,靠著樹幹休息,眼睛還不忘四處打量,忽然看見湖邊一處空地上花花綠綠的人影交錯。
“哎!小桃!看那!”
事不過三,春霄打死也不看了。
杜尚秋急著推了推她:“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是在拔河呢!”
切!春霄這才開啟兩扇眼臉,往那熱鬧處看去,卻忽然猶如中了定身咒般渾身一僵,當下跳起來提起裙子狂奔,也不管不顧杜尚秋在她身後的聲聲呼喚。
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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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騎在一匹栗色馬上,一身緋色的圓領窄袖袍衫,更襯的他膚如羊脂。他時不時身子略微斜傾,跟身旁一位帶著紗巾的騎馬女子竊竊私語,那女子用袖子掩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