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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帶起一道水紋,呼吸間就竄出了水面,刑天鯉跳上何西的漁船,身體一抖,身上水珠就乾乾淨淨,一滴水珠都沒黏在身上。
「回去再說!」刑天鯉朝著岸邊揮了揮手。
他大袖飄飄,得意非常。
嘿,百萬噸鋼鐵在手,這能讓他的修為提升到何等程度去?
如果不偷不搶的,真正用真金白銀去購買,刑天鯉略想了想當今大玉朝,一噸粗鋼的官價大概是二十枚大金幣,按照官方匯率就是二百兩官銀,百萬噸粗鋼,就要耗費他兩億兩官銀!
(民國時期,37年,一年鋼鐵產量五萬噸。20世紀初一噸粗鋼進口10-30美元,一美元2-3銀元左右。大玉朝所處世界地域廣大,運輸成本高昂,鋼鐵價格高一些,也是合情合理的。資料僅供參考,有個大致概念就好。)
這只是粗鋼,製造戰艦的鋼鐵,價格可又比粗鋼貴了許多。
「還是打仗好啊!」刑天鯉嘖嘖讚歎,等到各國的新式戰列艦造成了,一條最少也有五萬噸的大傢伙,只要戰爭一開,他就跑去撿破爛去!
嘖嘖,一場大戰,你不沉個十萬噸的當量,你對得起辛辛苦苦潛入深海的刑天鯉?
一條纜繩拋過來,小漁船掛在了快艇後方,『突突』聲中,快艇鳴笛,拖著漁船快速靠岸。
南潯鎮,刑天氏祖宅,正中,足以容納數千人聚會,巨石搭成的祖祠。
大白天的,祖祠中光線黯淡,巨石壘成的牆壁和地板,還有那巨大的數人合抱粗細的石柱子,還有頭頂上那巨大的,跨度達到數十丈的石拱,光澤幽幽,將門口照進來的一點天光,都深深的吞入了石頭裡去。
哪怕石柱上,密集的青銅燭臺丶燈臺上,蠟燭丶油燈竭力燃燒,數百蠟燭和油燈齊齊放出光明,祖祠中間,一字兒排開的三個四方形火塘中,幾乎有人高的篝火也在熊熊燃燒,搖曳的火光,也好似被祖祠本身吞噬,大殿中依舊暗沉沉的。
大殿中光線暗得不合常理,距離一丈多遠,甚至看不清人的五官。
空氣中瀰漫著讓人心悸的不安氣息,沉甸甸的,好似一座座大山壓在心頭。
四周牆壁下,高大的供桌上,一塊塊幾乎被灰塵矇住的刑天氏祖宗牌位,密密麻麻的排列著,從地面,一直排到了高有十二丈的大殿穹頂處。
每一個青銅鑄成的牌位,在搖曳的燈火中,都好似一張剛硬丶肅殺的面孔,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大殿中的人。邪異的壓力,讓大殿中的人難以承受,所有人都佝僂著腰,低著頭,不敢抬頭多看這些牌位一眼。
大殿中,一張交椅上,刑天青書皺著眉頭,渾身不自在的坐在上面。
他極其厭惡這座祖祠。
他根本不願意進這裡。
自從十年前,他繼承了他心中的那個『死鬼』的爵位,在官府的力頂下,成為了南潯鎮刑天氏平遠堂的家主後,十年了,刑天青書沒有開過祖祠,也沒安排人打掃過這裡。
看看那些牌位上厚厚的灰塵,嘖嘖。
尋常百姓家,哪家子孫如此對待祖先牌位,早就被族老吆喝著拖出去打死了!
唯有現在的南潯鎮平遠堂,無論刑天青書如何折騰,也沒人可以將他怎麼樣。
他是平波伯。
他是本家主。
他更是南潯鎮刑天鯉嫡系本家一脈,名義上唯一的男丁,南潯鎮上,其他姓刑天的族人,全都是旁支,根本沒人能將他怎麼樣。
雖然,南潯鎮上所有的刑天氏族人都心知肚明——這廝身上,一點兒刑天氏的血脈都不可能存在,他根本就不是刑天氏的子孫。
他是『刑天通明』戰死後,『刑天通明』留在南潯鎮的『正牌子大夫人』,從自己孃家的大哥那裡